这日请安,佟佳氏脸上打了霜,一扫平日的和颜悦色。
“蕙嫔教奴无方被禁足,各宫还需以此为鉴才好,莫要闹得阖宫鸡犬不宁。”她道。
春晓是为主子背锅,佟佳氏知道,在座的许多人也瞧的出来。
众人见她虎着脸自是不敢多言,只有安嫔,本就忿忿不平,提起慧嫔面色凝然,道:“是管教无方呢,还是自己肚子里装了坏水呢?”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安嫔你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人没事就好。”佟佳氏道。
人没事就好?吓死人了好吗,安嫔虽然愤愤不平,但也不好发作,淡淡的道:“娘娘说的是。”
“狂犬”风波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势发生逆转,以安嫔“沉冤昭雪”,蕙嫔禁足,佟佳氏的训示拉下帷幕。
回了永寿宫,憋了一肚子火的安嫔终于得以抒发。
“什么玩意儿,干这么龌蹉的事,一个禁足就完了?”她不齿的道:“还说人没事就好,乌雅氏要是有事本宫不就死定了?”
禧嫔宽慰道,:“娘娘息怒,这时候生气的,该是差点为此丧命的乌雅氏才对,娘娘何必出头。”
禧嫔赫舍里氏虽属大姓但出身一般,固与安嫔交好。
“她就是冲着本宫来的。”安嫔道。
“起初是,现在不见得。”禧嫔道:“荣嫔指使乌雅氏揭发慧嫔,安知没有自己的筹谋?慧嫔能不记恨?”
“也是,自太祖以来就该是立贤,皇上立胤扔为太子,前朝索尼的政敌都虎视眈眈盯着呢。”安嫔道:“本宫没有皇子,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呀。”
“先前那两个长春宫的宫女,何不趁这个机会送回去,留着也是烫手山芋。”禧嫔道。
安嫔琢磨了会子,起了主意,随即吩咐下去。
长春宫后院的莲花籽儿满莲蓬,沉沉坠上枝头。
天气逐渐清爽,没事可做,每天呆在屋里写写字,绣绣花,景瑜觉着人生腐败至极。
这感觉比天天挤公交订外卖的上班狗日子,简直天壤之别呢
这日闲来无事,和月瑶蜷在罗汉榻上学绣工。
这个满绣还是很有意思的,和北方的鲁绣有异曲同工之处,不似南方的绣工那般精细,适宜她这样的初试者。
这时候,进宝连同永寿宫大太监李绶,带着几个宫女进来了,前面两个俯首躬腰,让抬起头来,正是先前投靠安嫔去了的蕙云和惠心。
“回小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