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变年轻竟如此不可思议。但只有来往书信的太后娘娘知道这宅邸,知道敲门暗号。无论有多难以置信,秋姑也相信自己的主子。
“秉文在宫中遭遇了刺杀。”
“皇上当下如何?”秋姑十分担忧。
“已无性命之忧。”
“那行刺之人呢?”
“已然下入天牢。”
“太后娘娘您的意思呢?”
“如今这局面,太后必须回来了!”
烛火一夜不熄,秋姑为安容华化妆修容,她以往的技艺确实精湛,能将太后的老态遮掩,如今却不然,她要将十八岁的安容华化妆成四十岁的太后。
经过彻夜努力尝试,安容华改头换面,脸已经有了三四十岁的样子。对着镜子,安容华几乎眼认不出里面的那个自己,如此老态。
“太后,这妆容可修饰七八分了,可您这声音呢?”
“知意,去煮一碗姜辣汤来。”安容华吩咐。
“太后这姜辣汤……”秋姑担忧。
“你去便是。”安容华却固执。
秋姑听命而行,一碗浓稠成黑色的姜辣汤被端了上进来,就是闻气味都受不了这刺激。安容华却夺过汤碗,强忍伤人的刺激一饮而尽。
灌下去浓烈的炽热火辣即刻灼烧咽喉,安容华忍受苦楚,败了自己的嗓子。
“知意,如何?”安容华的声音即刻沙哑,似老去了二十岁。
“太后!”
“回宫。”
天色微亮,宫门守卫警醒守备,一辆马车驾驶而来,出来之人是秋姑,出示太后令牌。
“太后娘娘!”
“卑职恭迎太后娘娘归来!”
夏怀瑾回到王府,却一人关在不忆居彻夜不眠,既不能讲到皇上遇刺,也无法解释谷女何在。
此外,夏怀瑾心中对安容华在夏秉文遇刺时的表现耿耿于怀。那种痛心疾首,撕心裂肺,是他一个王叔都无可比拟的。那时局面掌控全场的能力,更是超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魄力。
安容华会守在夏秉文床头一天一夜不闭眼,她眼里流露的感情,都叫夏怀瑾思之不明。她让他离开的那种决意,头也不回转的无视,仿佛让夏怀瑾有种失去一切的空心感。
旭日东升,百官朝觐,却如昨日一般,皇上称病不朝。
百官议论纷纷,悬帘忽降。
“太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