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关押。”夏怀瑾吩咐罢,便拉着安容华回房去。
安容华懵懵地随着夏怀瑾,他让安容华在一边坐着,自己刻不容缓得取了药箱。
“干嘛?”
“流血了。”夏怀瑾擦净双手。
“流血了!”安容华一触碰脖子,果然一看指尖血淋淋的。
“别再动了。”夏怀瑾一声令下。
“哦。”
安容华静坐着由夏怀瑾拆解绷子,忍了一丝疼痛,上药包扎。
“你可敢再激动几分,就不怕人头落地?”夏怀瑾嘴上指责,心里怜惜。
“我不怕,你会救我吧?”
“本王才没有那般救人的能力。”
“好啦,现在事情解决了,真相大白,我亲手抓住了企图杀害我的恶人,流点血算得了什么!”安容华十分满意。
“本王说不过你。”
夏怀瑾不逞口舌之快,他为安容华包扎妥了,起身之间,安容华缓缓试着低头,二人正面交错,毫无间隔地触碰在一起。
夏怀瑾急而闪避,安容华表情忽愣,不太做作地说道:“人家还有伤在身,你干嘛还偷亲我。”
“本王……”夏怀瑾百口莫辩。
碎月轩恢复了宁静,碎月池的水面向来不平静,映照着世间最美好而虚妄的镜花水月。
锦绣宫内,一派无声。琉璃苑内,顾南奚仍旧在被看守,她一整夜死寂地坐着,眼中毫无生气。
“结束了,父亲,母亲,孩儿此生不能为你们报仇了。”顾南奚凝视着妆台上安放的玉簪。
白昼至,阳光照入窗纱,顾南奚被来人提走,押解上大朝殿。幽幽宫墙深,人心何足吞天意。
大朝殿上,皇上高坐龙椅,秦素衿已跪在殿上,眼目里失尽了活色。一边是安容华和夏怀瑾,还有锦绣宫宫人,另一边是秦家人,秦素衿之父,以及秦珂搀扶着秦老太傅。
秦珂身在父家,眼里却望着夏怀瑾,她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与深爱的夫君这般对立。明明就在同一大殿上,她看夏怀瑾却有千万里远。
“顾佳丽带到。”
顾南奚一步一步走上大殿,低垂的眼眸轻轻抬起,惊见高高在上的夏秉文,所谓皇帝,竟是玉池边的小太监。
顾南奚站在殿下,抬头仰望夏秉文,就连跪拜都忘却。
“大胆嫌犯,见了皇上岂敢不跪!”
押解侍卫一脚踹中顾南奚脚窝令她跪下,夏秉文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