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妃!”夏秉良打断了秦珂的烦恼丝,他火急火燎地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伤。
“良儿,你怎么受伤了?”秦珂即刻吩咐玉禾取了药箱来,亲自给他擦拭伤口,涂抹药水,“良儿到底怎么弄伤的,让你父王知晓他会担心的。”
“父王才不会担心我,我看他现在只知道那个谷女,只担心那个谷女,只在意那个谷女!”夏秉良声声义愤填膺让秦珂神思一晃,失了轻重,“疼疼疼!”
秦珂移开了手,“良儿,何出此言啊?”
“我方才回来,只见一个陌生的背影在府里四处招摇,于是我便跟了上去,岂料她耍心机躲藏起来,趁我不备对我一阵猛打!”夏秉良越说越咬牙切齿,“母妃你猜她是何人,就是那个谷女!”
“她……”
秦珂心绪难宁,夏怀瑾明说要将谷女挥霍钱财之事质问清楚,这才片刻,她已能在府中招摇起来了。
“她竟敢打你,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事?”秦珂眉头深锁,谷女的行径完全出乎她所能预料。
“娘娘,谷女实在太过分了,即便她是客,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肆意妄为。挥霍钱财还不算,竟还教训起世子来,奴婢看她,根本就是拿自己当王府的女主人了!”玉禾愤愤不平道。
“玉禾,休得胡言。”秦珂斥责道。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连娘娘您都敢羞辱,若非王爷偏爱,她凭什么挥霍王府的钱财还能全身而退?”
“女主人,做梦,她只是一个奴婢!”夏秉良被彻底激怒,原来自己差点就被谷女迷惑信了她。
另一边,安容华带着吩咐下人取来的药箱去往不忆居,她本想,夏秉良抗拒自己,自己这顿错手,他还能不趁此机会向夏怀瑾告自己一状。
安容华临近居屋,听见那处传来琴声悠扬,曲中缭绕,诉不尽弹者无限情绪。安容华听得出那是夏怀瑾在抚琴,不禁久久站于廊中静听静享,忘乎所有,琴弦拨动心弦。
渐渐地琴声波涛汹涌澎湃,夏怀瑾的思绪心境大乱,指尖拨动的,是心头的执念和新景。
“终归是,不如当初了。”安容华眼中深沉厚重的思绪。
忽而刺耳一声弦断,琴声戛然而止。
安容华耳中一震,依她所知,夏怀瑾今生只断过两次琴弦,此为其一,而上一次是二十多年前。
安容华不假思索地冲进房里,断弦在颤抖,而夏怀瑾的指尖坠落一滴鲜红的血在琴身上绽开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