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太后娘娘不见了!”
宫墙曲折,脚步飞踏过雨水沉积,安容华向寿安宫侧门疾走而出,竟连腿脚都变得年轻利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哀家堂堂太后娘娘,居然如逃贼一般成了落汤鸡!”
安容华只得落跑,一夜之间恢复年轻貌美,她该如何向天下百官解释,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
安容华举着衣袖冲破重重雨帘,一墙之隔,安容华步步逼近,侧门外,一把雨伞阻隔冷雨,他驻足在外,未闻宫内爆发的动乱。
未察门外有人,安容华飞踏过上下的台步,横冲直撞上了他的胸膛。
他手中的伞被冲撞离手,安容华被自己的狠劲反力撞道在地,若是原来那一把老骨头怕是直接散架,被冲撞的太后气得愤愤抬起头来。
“何来的大胆奴……”
安容华的怒声戛然而止,她仰头凝望,愤怒的目光被雨水冲散,一眼万年之间,全如上天跟她开了一场玩笑。
“怀瑾!”
他的名字从安容华唇舌之间脱口而出,这世上如今能这般唤他名之人已不多,而眼前的她,恍若是一个无比熟悉的陌生人。
夏怀瑾,安容华已然不记得多少年与他如此失态过,她可是当朝太后,可如今,这般狼狈。
虽有雨珠扰乱目光,夏怀瑾沉稳的眸子仍然因眼前的女子眼前一亮,仿佛拂尘岁月,似曾相识。他屈身下蹲,雨伞挡住了肆意洒落安容华脸上的雨水。
“你,是何人?”夏怀瑾眉头不经意一蹙。
“哀……”
安容华即时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模样,自然不能与之相认。
“我是,寿安宫的宫女。”
安容华多年的临危不乱理智让她清楚明白,此事天方夜谭,夏怀瑾或是她唯一能抓紧的救命稻草。
“王爷许是不识得奴婢,但是奴婢却知道王爷。”安容华言语神态毫无奴才的姿态,言语之间更听似别有深意。
“此话怎讲?”夏怀瑾疑惑。
“请王爷即刻将我带出宫去,太后娘娘有意,命我私下告知王爷。”安容华一言搬出了太后,令夏怀瑾别无二话。
夏怀瑾以尊贵身份地位,轻易便能将安容华带出宫去。出了最后一道宫门,安容华的心思却半分没有松懈。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听过一夜白头,却未曾知道有一夜变得年轻貌美的道理?”安容华揉捏着自己的脸颊。
夏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