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福掀起一角车帘子看了看,无奈的瞪了眼严肃的车夫。
“来福,这就是个过路的,你看那人身材,最多一米六,估摸着和小姐年纪差不多,还是个孩子,你紧张什么!”
来福握着马鞭用把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许尴尬。
“老爷,我也是看咱们快到庄上了,这条路平日无人,所以有些……呃,老爷,一米六是多少?”
汪大福摇了摇头,“你们几个我教了这么多次,怎么最后就你还记不清呢?你真活该一辈子赶马!那是大帝重新设定的标准,这么简单明了……算了,回去你问阿黄吧。”
说到一半,一想到一模一样的话好像前天才说过,汪大福不免有些失望,兴致寥寥。大帝重新统一和修改的标准不少,明明更加简明,这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
来福嘿嘿一笑,稳稳的控制着马车。
“老爷,小的就算一辈子给您赶马也心甘嘞……”
汪大福愣了愣,又偏过头看向前方那道身影。
虽然穿着蓑衣,可是仍旧略显单薄,可以想象蓑衣之下的身体是颇为瘦削。汪大福想起自家女儿汪文君。
那小泥鳅今年十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经常和她说起江湖之事的缘故,从小就向往江湖。和家里的护卫学了几招,翻墙上树无所不为。
那孩子也就和小泥鳅一般高吧。
乾元古朝每天这般赶路之人何其之多,现在的皇帝陛下也算是励精图治,可难民不可能完全消失。单单是天灾,就让多少人流离失所。
可那孩子不同。
只见他(她)背后背着把不知名的剑,通体用皮革包着,剑柄缠着布,连颜色都看不真切。奇怪的是那人腰间也别着把剑。
汪大福年轻时也算是习过武吧,虽然没什么成就,但眼力还是在的。他可以很肯定的说,这柄剑绝对是后面那座小城里,茶铺张大娘旁边打铁的铺子里的剑。单卖一百个铜板,吃饭或许可以吃几天,但一把剑卖这个价格,质量可想而知。
来福倒是在那买了把斧子。不过好像已经坏了。
马车渐渐靠近,那人却从未回头看过一眼,宛如一个白日白衣幽灵。
汪大福对着来福吩咐几句,马车到了那人身旁,速度慢了下来。
这是一张少年的脸。英气,五官分明,精致的脸庞,淡漠的神情。
如果不是每天对着自家女儿,汪大福非得把这少年当作女孩子不可。自家女儿长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