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跪坐欠身,这一礼,认真而郑重,满含敬意:“是的,希望景哥哥能般丹阳这个忙。”
景炎沉默一会,才问:“只是因为崔文君大香师不反对,所以郡主才想要拜入天枢殿?”
丹阳郡主抬首,展眉微笑:“三年前,白广寒大香师被卷入广济寺的斗香会,丹阳曾有幸一观,自那后,丹阳就心生向往,盼能跟在白广寒大香师身边学习。”
“广济寺斗香会。”景炎回想了一下,随后浅浅一笑,“我记得那次白广寒是扫了崔老太爷的面子,崔老太爷气得差点说出从此不许白广寒再踏入清河的话来,不想郡主竟没有介意。”
丹阳郡主正要品茶,听闻这话,举茶的手微顿,随后就抬眼,略有些歉意地道:“确实是那几位外来的香师技不如人,偏又孤陋寡闻,竟不知我唐国白广寒大香师之名,是他们失礼在先,被人当场羞辱,也是应当。祖父事后得知真相,心中亦有悔意,此次我来长安,祖父特别让我问候景公,我长兄也让我问候景哥哥,长兄还希望景哥哥什么时候能去清河做客,他必诚心招待。”
景炎摇头浅笑:“崔兄客气了,崔老太爷的问候信函,家父半月前已收到。”
听到这话,丹阳郡主的笑容里遂露出几分调皮:“那景哥哥是答应帮我这个忙了!”
景炎为她斟茶:“我答应帮你没用,郡主应当清楚,大香师选徒,需大香师自己看中才可,此事,莫说是我,就是圣上说情都没用。”
丹阳郡主闻此言,顿了顿,一脸真诚地道:“我不会让景哥哥为难的。”她说着就转头,旁边的丫鬟即上前。将一直抱在手中的匣子轻轻放在案几上。
景炎询问地看了丹阳郡主一眼,丹阳郡主微笑,打开那个匣子,将里面一个小巧的香盛拿出来放在景炎跟前:“这是丹阳来长安之前和好的香,希望能入得了白广寒大香师的眼。”
景炎放下茶杯,将那香盛拿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沉默片刻,但未作评价,然后合上:“看来郡主是势在必得。”
丹阳郡主接过香盛。重新放进匣子里。推到景炎跟前:“丹阳绝不敢如此狂妄。”
亭外。安岚听到这,不好再听下去了,因为丹阳郡主身边的丫鬟似已注意到她,于是她收回目光。抬步离开那里。
果然,她的所求,前路必有千难万阻。
于她来说,但凡好的,都是难得。
而安岚离去不久,丹阳也起身告辞,景炎送出亭外时,忽然道了一句:“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