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欲望无法熄灭,那就想办法满足,即便欲壑难填,也不负锦绣华年,迢迢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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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长安城上的天空,残阳似血,云层瑰丽,美得惊心动魄。
太阳将下山,天一黑,源香院的院门就会锁上,到时定有人发现她不在源香院。偷盗香药是死,盗取香牌是死,她两样都犯了,再加上入夜不归,明日她就会被定为逃奴。
她见过逃奴的下场,她绝不想落到那个地步。
安岚看着眼前的男人,额上冒出细微的汗。
这是赌命的一刻。
今日她若不拿回那张香方,不仅她,安婆婆,还有金雀,都得死!
可现在她最多只有一刻钟时间,一刻钟后,被她敲晕的陈香使会被人发现,接着定会有人找到这边,她的身份也会跟着被揭穿。
马贵闲仔细瞧了瞧安岚手里的香牌,又斜着眼上下打量着对方,眼前的女子并非倾城之色,五官甚至还没完全长开,但胜就胜在年幼,瞧着不过十三四岁,脸上的肌肤就像刚蒸好的白玉豆腐,娇嫩水灵得让他心里直发痒。片刻后,他才笑眯眯地道:“陈姑娘想跟在下谈买卖?不知姑娘拿出来的香品,是不是也如姑娘的人品这般?”
他的言辞语气乃至眼神都带着轻浮,安岚却未理会他的调戏之言,垂下眼,将桌上的香炉移到自己跟前,然后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香品。
巨大的沉香树下,夕阳的金辉在寤寐林的亭台水榭间浮动,东边挂着栈香木的次等精舍内,一缕青烟从镂空的八宝吉祥青瓷炉内缓缓逸出,初始聚,进而散,再而拢,非烟若云,纤柔婉转,却,杀机重重。
马贵闲顿觉心旷神怡,随后眼前那双白皙柔嫩的手渐渐模糊,模糊成他及冠那年,他将奶娘六岁的孙女抱到后院花园的假山里耍完,小丫头抽噎哭泣的声音让他激动万分,纯洁无暇的身体更是令他获得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变态的满足。
只是没几天,那小丫头就病死了,他心里惋惜不已,却不想奶娘的蠢儿子竟藏着一把剔骨尖刀,通红着双眼过来找他……
安岚见马贵闲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是香的药力起作用了,她耐心等了片刻,见马贵闲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丢了魂,才大胆站起身。
而此时,有人在寤寐林的花园一角发现倒在地上的陈香使。
另一边,离栈香木精舍不远的一角小亭内,一位正独自煮茶的锦袍公子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壶里氤氲而起的水雾,既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