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白三郎白央刚十三岁,身子又瘦又小,苍白得似个稚童,脸上轮廓却清秀惹人怜。
此刻斜倚在榻上看书,见白夫人来,放下书撑起身子。
“你快别动!”白夫人赶几步走到他身旁,替他身后的迎枕垫了垫,望着他叹一口气又红了眼圈。
“他……真的是二哥?”白央看她模样就已猜到。
白夫人点点头,又呜咽起来,“可你二哥他……他不认我和你阿爷!”
白央也叹口气,当初白予突然出现,他就有些起疑,又听阿娘说他刚好有胎记的地方戴着扳指,便让阿娘想办法看看。
果然!
白央眼圈也红了,“娘!您也不能怪二哥,他能活着真的很不容易。这么多年的心结,换了谁都不能一时半会儿解开的。咱们先随他去。您看他自己回来,说明他心底还是放心不下咱们的。”
白夫人的哭声转大,抽抽噎噎道:“我就是知道这孩子,明明最是心软,偏生又犟又认死理,他越这样,我就知道他心底越难受……他这些年不知怎么过来的,又该是多折磨自己!我一想到这就……难受得比当初亲手送他上绝路更痛!”
说着捏拳狠狠砸自己胸口。
白央忙握住白夫人的手,“阿娘!那种事情谁也不想,您也别太自责!
“不管二哥叫什么,他骨子里始终流的白家的血,他就是白家的二郎!这是认不认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您先别急着要二郎认祖归宗,咱们就像这样在一个屋檐下呆着也是团聚了!
“至于将来,二哥与您相处一段日子后,或许就心软了呢?咱们再想想办法!”
白夫人的抽噎声渐渐缓下来,终扶着白央胳膊,点了点头。
白央又问了些他们救回白大郎的情形,其实之前白翊已经来跟他聊过一次,只不过他想听听看白夫人这边听到的故事是不是跟他一样。
果然,对于那妙音笛是怎么造假怎么调包的,他们都所知不详。
白央微微皱眉。
白夫人说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哪些嚼舌根子的传的谣,人还以为你阿爷当年多富贵给咱们留下多少宝贝呢!”
白央想了想问:“阿娘,梅岭那庄子,究竟有什么秘密您知道吗?”
白夫人愣了片刻,“不知道,你阿爷只说那是座宝山,旁人想要的不会是那庄子吧?可为何不去找何家?”
白央想想也是,缓缓道:“阿爷那么说,庄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