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琢当着大伙儿的面将那妙音笛拿在手中,隔着烛火细细转了个圈,长长叹一口气,“妙音虽好,如今却只适合用来做藏品,不适合用来吹奏了。”
她指指那裂缝的鱼胶,“你们可知这为何会发黑?”
“不是因为土里埋太久吗?”芝芝疑惑。
言琢摇摇头,“妙音消失百年,相传后来被吴国太祖得到,赐予当时的贵妃。贵妃娘娘嫌那鱼胶碍眼,想将它烤化。不曾想这鱼胶是南海鲛鱼之胶加了一种神奇的石粉所制,不但化不掉,反而越烤越硬,还变黑了。贵妃一气之下便将此物锁入冷宫之中,世间从此再无妙音。
“所以,这黑色的鱼胶反而是此物就是妙音笛的最佳证据。”
众人恍然大悟。
白翊眉头轻颤,转头问言琢:“也就是说,妙音应该一直在吴国宫城里?”
“应该是。”言琢点点头,“想来是战乱后被人带出了宫。”
白翊抿紧了唇,不再相问。
隔日一大早,住在歇山房的从金陵来的孟家兄弟离开了海城。
在屋里窝了两日的孙诚终于敢出门。
用过早膳,外头有探子来报。
“侯爷,他们走了,就两辆马车。不过感觉不太对,那些人出了城门过了小杏子岭就不见了。”
孙诚松了口气。
“管他什么鬼,走了就好!”
他脸色阴阴沉沉,“若当真是左相爷府上的人,你小子能留着命回来就该烧高香了!估计也就是仗着相府势的两个纨绔而已!姓孟又如何,呸,不过是个吃女人饭的软骨头!”
那探子吓得一缩头。
与此同时,从南门出城的白予和阿邝在外兜了一圈又从东门回了高府。
不多会儿,从白家村赶来的大嫂刘氏也到了高府。
这一日还算平静,到了傍晚,阿邝带回消息,黎阳有信回来了。
白予捏着那信翻来覆去的看,上好的牛皮信封,暗红火漆,火漆上还有个“急”字。
他皱着眉,“像是军中的加急报,谁给你的?”
这种牛皮信封制式,民间很少见。
“小伍直接带回来的,他说那边书院里接待他的是个老头,接过信后让他稍等一会儿。
“半个时辰后便带了这封信回来交给他,且带了口信,说方游医约三日后来海城。”
白予眉毛一扬,“方神医真来?”
阿邝拧眉,“不像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