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鹿回头烛台是怎么被发现猫腻的?”阴柔嗓音很费解。
“这……”回复的人只知道刘琮完了,具体怎么查出来的,“属下不太清楚。”
“那就继续去查!”高怀一脚朝跪地的人踹去。
“不但要查。”阴柔嗓音嘱咐着:“还要查细了,查明了!这才像个办差的样子,明白吗?”
“属下明白!”跪地的人哆嗦着一磕头,躬身退了出去。
待这人离开,屏风后的嗓音冷哼了一声,“这头该逼就逼着,那头该找还得自己找,白家如今都破落成那样了,还和白士忭一样死骨头贼硬!说白士忭向安康王称臣,哼,打死我也不信!”
“是!”高怀恭敬应下,“您放心!这回就把白大郎脖子架上刀给白家看看!”
……
言琢躺在床上,闭眼假寐。
待听见身旁白翊呼吸声渐渐变得匀净深沉,方睁开眼来。
她撑起一只胳膊看向白翊那边。
屋内仅书案上摆着一座绢纱宫灯,幽幽烛光下,白翊的脸庞沉静如画。
倒真是个漂亮孩子,真像小弟。
白予忍不住轻轻敲了敲窗框,这丫头怎么总喜欢盯着白二郎看?
言琢抬头飞了一记白眼,蹑手蹑脚下了床。
她拢了拢一头散发,来到书案前随意扯一张纸,捏了只狼豪笔蘸蘸墨就开始挥毫。
白予没带面具,侧身侯在窗下,正好能见到她案前的侧颜。
白日里堆鸦的一头乌发瀑布般洒在肩头,垂落胸口。
那小圆脸只巴掌大,饱满娇嫩,皮肤温润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找不到一丝瑕疵。
睫毛低垂,掩了那双清亮黑瞳,挺翘的鼻梁下,唇不厚不薄,天然微嘟,整张脸看起来纯真无辜。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貌似无害的小丫头,内里装的可是只老狐狸。
白予这个念头一起,立即想着海城有没有哪儿有好的道士,或者捉妖天师。
“好了!”言琢用毛笔勾了一块儿印章模样的签名,提起信笺来吹吹干,示意白予到大门外等他。
自己踮着脚尖,悄无声息从帷帘钻了出去。
“呐,这个……”言琢话音还未落,夜色里传来巡夜的脚步声。
自二郎和她险些出事之后,白夫人额外安排了巡夜的人。
言琢刚要往院后躲,就被白予一把揽住飞了起来,大手亲密揽在她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