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凑过来低语:“娘,要不进屋里审去?”
白夫人不由看了眼言琢。
言琢抬起手,“就在这里和她对质,让大伙儿也都看看,白家不是好欺负的!”
芝芝也叉着腰附和:“对!咱们怕什么?”
言琢转身对众人朗声道:“各位婶子在这儿,刚好替我们白家做个证。此人在喜房烛台内放毒意图谋害二郎与我,如今人赃俱获,恶毒罪行败露,诸位谁要替她说好话的,恐怕会有同党之嫌!”
她这么一说,院内立即安静下来,几个平日与这李寡妇要好一些的,听说都人赃俱获了,也怕惹上同党之嫌,赶紧住了口。
趴地上的李寡妇听她说得铁板钉钉,反而松口气。
哪有什么证据?
只要她不承认,这么多人,难道还要屈打成招不成?
遂抬起头哼一声,“这傻子的话能信?白夫人!您倒是说说,您什么时候看见我下什么毒了?还有,这白二郎不好好站着嘛,凭什么说我下毒!”
白夫人冷笑不说话,一副胸有成竹弄死你的模样。
这是众人此前商议好的,白翊与芝芝当打手,白夫人做菩萨,任言琢发挥。
言琢站到李寡妇身前,“我傻不傻大伙儿都看得见。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敢不敢伸出手给人看看有没有烫伤?
“你想偷偷去那烛台里取出炭来,没想到吧,里头我们换上了烧得正旺的热炭,所以你一碰那烛台暗格都要被烫伤!”
众人眼神“唰!”往李寡妇手上看去。
李寡妇手下意识往袖里一缩,接着想起什么,硬撑道:“我这手是擦香炉时烫伤的,那烛台暗格里根本没什么热炭!”
“噢?”言琢抽抽嘴角看着她,“我都没说哪个烛台,你怎么知道哪个烛台有暗格?又怎么知道那暗格里没有炭?”
李寡妇愕然,猛抬起袖子掩住嘴。
她都说了什么啊?!
她方才取那烛台就是为了把里头的炭倒进香炉里,结果打开暗格倒炭的时候被烫到。
她想着白家要是用那烛台里的炭来做证据就是妄想,只因那炭都被倒掉了,香炉里的炭能做证据吗?
正好说明她被香炉烫伤!
可这下完了……她要怎么解释她知道暗格?!
言琢没想到是这么个不禁对付的蠢货,更懒得和她废话,蹲下身将她缩袖里的手往外一拉。
“说吧!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