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神色怪异,伸手从白夫人手中接过烛台继续道:“这烛台里头全是空心,可以放香料,下头底座还能放暗炭,可以在燃烛的同时熏香,既算是烛台,又可作香炉。”
言琢眼睛一亮,还未开口,白夫人已沉声道:“这底座打开看看。”
白翊极熟练就打开那烛台底座。
言琢目不转睛看着他手上动作,那底座上的浪花原来是暗格,而看白翊对这烛台的了解程度,绝不仅仅是见过而已!
就算他知道这烛台有空心和放置香料的功能,又怎么能一步到位地找到暗格并打开呢?
不过,她的好奇心迅速被“果然如此”的想法压了下去。
暗格打开,里头还有几块冷炭,而上头的置香孔中,已是空空如也。
多棒的放毒之法!
白夫人眼中掩不住惊惧,和白翊又对视一眼。
白翊咬紧了牙,他更想知道的是,那人怎么会有吴国宫里的烛台复刻品!
吴国已亡了八年!
这一模一样的机关与样式,除了手头有原品的人,他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这烛台是谁买的?”言琢开了口。
“是我十二姑。”白翊答。
白夫人神色凝重,“是海城白家排行十二的姑太太,长住在村里的田庄上。
”平日里与我交好,帮了我不少忙,这婚宴上的器皿装饰皆是她替我操办的。
“不过,是不是她选中的这烛台还不知道,她今日该能从县城回来,我先问问。”
“海城白家。”言琢抿了抿唇迟疑着问,“和咱们白家是什么关系?”
想来这句话应当也不会暴露什么,毕竟她以前是“傻”的。
她还有句更想问的,白家已亡的老爷究竟是不是叫白士忭?
白夫人果然不疑她,见她肯关心白家家务,倒有几分宽心,细细答。
“我们和海城白家本是一族,后来分家,我们这一支的先祖去了苏北,便成了两支,不过彼此倒也有来往,白家祠堂仍是供奉着两边的族亲先人。”
她环顾一下四周,“这宅子,就还是那时候最初的老宅。在我们老爷任海城县令期间,曾出资翻修过,在老爷入六部之后,又扩建了包括这院子的北面部分。
“也就是在老爷任县令时,因着土地和赋税纠纷,曾得罪了这边白家的不少人。后来苏北被大周攻占,我带着三个孩子逃到海城。
“这时候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