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和东方家的人去。”
他们都转向我。
我:“就是这样,我和前几天来咱们村的那些士族说好了。”
狗剩儿:“什么?入士?”
我平静地说:“对。我说我要出去闯一闯的。”
狗剩儿大喊:“大屎你搞毛啊?这又不是打仗,非战时期不能出县,出县要被阉的!你要出去闯,做乞丐也行啊,为什么去入士!我们以前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懂不?你别当真啊!”
我:“我是跟你们告别的。我已经跟东方家说好了,明天就走。一早就去县城和省城,他们家的一个手下带我走。”
“你发什么傻。你在胡说什么!平安是福啊,不要走极端!你总是这样!不走正道!”狗剩儿拉着我的肩膀,好像我就要飞走似的。
我:“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说什么平安是福,这不是我爹的口头禅?你不是最烦这个!我本还想叫你一起去,但怕害了你。我自己走就行了。”
我望着旁边沉默的无极叔。
他平时不苟言笑,现在更是沉默着。
我:“对不起啊赵叔,我要走了。”
无极叔:“没关系,大牛。人各有志。谁知道今后的事是好是坏呢。没人能知道的。人总要拼一把。”
小月转向她爹,吼了起来:“爹,你往哪边说话呢?怎么由着大牛的性子说?”
无极叔:“这就是命。”
我想:“奇怪的话。爹和无极叔总是说‘这就是命’,但为什么他们口中的命都不一样?而且正相反?爹不让我出去,说这是命;无极叔总撺掇我出去,也说这是命。‘命’这个字啥意义?谁说了算?”
无极叔继续说:“还是那句话——‘走自己的路’。”
“爹你在说什么啊。我恨你们!”小月转身哭着跑进屋子,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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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叔继续说:“大牛啊,你要走了,我这里有几本书,当年我出去闯的时候得到的,现在……交……给你吧。”
他手扶在我肩膀上,我们一起走进屋子。
小月仍旧在里屋哭,虽然她压抑着她的哭声,但声音还是传了出来。她的弟弟妹妹们都被我们吵醒了,最小的孩子已经哭起来。
无极叔翻开他土炕上铺的垫子,里面居然有个洞,洞里放着一个惨白的铁皮箱。他把它提出来,用袖子仔细拂净上面的秫秸沫,薄薄的铁皮箱清脆地响着。
他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