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给休了,于是宋贝书轻咳一声道“我离家之前,柔美还跟我提起吕师妹呢,让我在此战之后,设法将吕师妹带去辽东。”
吕昭雪望向荆州方向,平静道“我们活下来再说吧!”
讲心里话,吕昭雪对此战并不抱什么希望,步善是什么角色?六十年前纵横天下,如今逃出奉安仅仅半年便重新踏回朝圣境,这些人当中就算有二十几名一品又能如何?朝圣境是一品可以对付的么?与其指望空色那个混账秃驴,还不如留着性命埋头苦练!要不是先辈之仇不得不报,吕昭雪是打死也不会参与此战。
察觉到吕昭雪的忧虑,宋贝书轻声安慰道“放心吧,陆兄说了,此战咱们有绝对的把握拿下步善,至于那个恒王殿下,咱们找个机会把他放了就是,完全不必因为佛门一事把咱们也搭进去。”
“但愿吧!”吕昭雪冷笑道。
陆索如果真的有把握除掉步善,依他个性绝对不会掖着藏着,早就把杀手锏攘攘的人尽皆知,来安抚六宗七派不安的心。
闻言,宋贝书轻笑道“这个还请吕师妹放心,陆兄日前曾在私下跟宋某透露过,他背后有一位手眼通天之人,早已为咱们安排好了退路!”
听到这个消息,吕昭雪脸上冷意更浓“手眼通天之辈?怕不是哪位皇子想借咱们的手除去恒王这个政敌吧?”
“你怀疑这是一个局?”宋贝书低声问道。
深深地看了一眼前方的陆索,吕昭雪目不斜视的讥笑道“步善离开奉安不过三个月,陆索便找到了这么多人,要说他背后的人跟朝廷没有关系,怕是宋师兄也不信吧?其次是那个空色,你看他像是雾隐寺出来的高僧么?我可没听过雾隐寺的和尚犯戒!再者此战牵扯进恒王,我们便等于走到了朝廷的对立面,若是开战之际,这位空色大师趁乱击杀了恒王,我等该如何?”
六宗七派虽然已经破落,但能活下来的人又有几个是头脑简单之辈?经吕昭雪这么一说,宋贝书眉头拧在一起,脸色忽明忽暗,照吕昭雪这么说来,他们怕是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而且还是那种有死无生的棋子,考虑到‘相濡以沫’二十年的妻子与还未出生的孩子,宋贝书沉吟一声,试探性问道“要不我们趁着夜色离开?”
吕昭雪长叹一声,摇头道“将一盘散沙的六宗七派聚集到一起,是多么不易,算了吧,先辈之仇不可不报,如果咱们就此离开,你觉得我们将来还有报仇的希望么?这是一招阳谋,我们不得不按照对方的指令行事!”
“为先辈报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