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卯时,大部队继续出发赶路。因为陵帝受伤的事情被刻意瞒下来,所以上官尧等人还是不知晓。
一架马车昨夜突然坏了,无奈之下陶妗妗便和苏婉儿挤到了一起。
“妹妹似乎,有心事。”苏婉儿说着,看向眼前的陶妗妗。
虽然陶妗妗终日一副不太好接近的样子,但眼下为了上官玺她愿意委曲求全。
“不敢,只是些冗杂的府中小事罢了。倒让恭王妃见笑。”陶妗妗闻言,礼貌的回应道。
遂之将视线投向窗外,似乎已然把苏婉儿当做了一个只不过匆匆见面的陌生人那般无视。
“妹妹客气了。只是我倒是不知,这陶府大小姐什么时候成了宫中的一名刺客。”
苏婉儿看似不经意瞥了此时正望向窗外的陶妗妗一眼,却不料此时她突然转过身来。
“恭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陶妗妗在赌,赌苏婉儿即便知道她乔装进宫且被人当做刺客追逐却没有确实证据。
陶妗妗一脸笃定的看向苏婉儿,嘴角笑意似有若无。
苏婉儿一听陶妗妗这话的意思,便知道想必是猜测对了大半。
只是这样无凭无据的话,她说了出来回头被传了再扣上个诬陷世家女的身份可不好听。
苏婉儿这才恍然想起,陶妗妗是陶衡之女。而陶衡,是御史。参一本这样的事情,怕是已经得心应手。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那日路过东宫时瞧见个身影觉得跟妹妹甚是相似罢了。看来,倒是姐姐认错了。
妹妹可别怪罪姐姐,都是姐姐说错话了。该打该打,以茶代酒自罚三杯。”到底,她还是棋差一招。
苏婉儿说完,也不管陶妗妗是否打算回答就一股脑的将面前的三碗茶悉数喝了。
陶妗妗见状,看了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看起了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
之后的几天,也十分顺利。等到了第五天晚上,众人终于在陵县安顿了下来。
当天夜里,村民们为了欢迎一行皇室的道来还进行了隆重的欢迎宴会。
酒过三巡,许多人便人事不省的趴在了桌上。
慕倾月摇了摇自己隔壁桌的陶妗妗,却发现她不知何时起已然醉醺醺的了。
脸上不由自主泛起两坨绯红,口中还在噫语着什么她听不清的字句。
见唤醒陶妗妗无望,她便走到了太子上官尧边上。将食指放到他鼻尖,感觉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