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几分累了,便把桌上奏折拂到一边。几案上是一幅绣好的江山万里图画卷。
图中间是一盘棋,白子已然落子既定。素净却略显病态的手执黑子在棋盘上下子。
不多一会儿,已遍布半壁江山。可仔细一瞧,却不难发现这黑子虽处于上风但仍受各方制约。
白子的布局虽为既定,却更缜密细致。每一步,似乎都是深思熟虑后才落子。
上官琰望着这天,眉间忧思不禁多添了几分。
慕倾月在离开咸福宫后不久便被皇后姜云的人一番礼遇的往宫门口送。
至于那件事,慕倾月想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姜云目的已经达到,眼下再揪着这件事也没有必要。
只是,对于现在就攀上了姜云这个居高位者慕倾月不知是好是坏。未来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等慕倾月被送到慕府门口下轿后,这才略带歉意的冲几位轿夫拱手。顺带,把身上几块碎银子给了出去。
慕武对于她回来倒不意外。可发现居然是皇后派人送来,眼中闪过抹复杂的神色。
半晌后,没说什么。叹了口气,让慕倾月尽早歇息。
发现初雨已睡下,便蹑手蹑脚进了房间。只是,虽躺在床上心里却不太安稳。茫然四顾,睡不着。
一块小木牌便可扣下私通的帽子,慕倾月有些担忧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纤手不经意触碰上琉璃手串,丝丝冰凉入骨。已渐入春,可倒春寒依旧寒冷。
不由得紧了紧被子,不经意间竟裹成个蚕蛹。
思及那日在御花园的百花宴上结识的两位小姐,倒觉得甚是投机。
至于那御史之女陶妗妗,也该抓紧搭上线。
慕倾月记得,很快这位陶御史就要因为江南水患而被皇上委以重用。
如果能尽快跟陶妗妗相处融洽,对她这辈子的复仇也大有裨益。
不知过去多久,慕倾月才渐渐入眠。
慕武第二天才知道皇后昨日竟私下认女儿的事,在慕倾月告知下。
闻言,不苟言笑的脸上瞬然一崩。双眉一皱,拧成一个川字。唇角,都不自觉的抿起来。
紧张,亦或者说胆怯的神色在他脸上不自觉变换。
慕倾月是第一次看到父亲露出这样的神态,下意识有些不敢开口。
“倾月。如今既认了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这皇后可不简单。”慕武想到十年前的一桩旧事,心中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