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真不敢想象她能过桥,武康心服口服...双脚踏上悬崖那刻,高悬的心终于放肚里,扑通扑通如打鼓。劫后余生的兴奋,脸色阵阵发烧,大口喘着粗气。
轻拍怀里人的肩膀,抱着她转个圈,双手成喇叭状,面向悬崖放声呐喊:“已达对岸,二牛上桥...已达对岸,二牛上桥...”
一遍又一遍,复读机似的,夕阳余晖下,二牛终于上了索桥。然而不到两分钟,变故再次横生,保镖全军覆没。木藤剧烈晃动,十几追兵也上索道。
贼人丢掉竹枪,腰里挎着保镖的横刀,领队距离二牛仅仅丈许,并不断缩减距离。他们都是本地人,驾驭索道的能力,远远强于姜二牛。武康心里七上八下,提心吊胆暗自捏把冷汗,
怀里声音悠悠传来:“如果我是你,会砍断藤桥,毫不犹豫。保镖全死,贼人话没人信,真相永远掩盖...二郎,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任何人的命!”
这是被妹子撩了?武康有些懵,看着稚嫩、坚定的脸,几息后摇头苦笑:“这不过河拆桥吗?不要和我说刘邦,也不要说刘备,我没那么狠的心。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二牛,毕竟跟我这么久。”
“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九娘离开怀抱,板着脸教训:“当初在婺州,就该杀了妖妇,都是你太心软,造成今日之祸。二郎,死二十多得力手下,相比死一陌生人质,孰轻孰重?”
武康略微怔神,直视高空索道,不接九娘话茬。也许她说的对,可我的行事准则,是对得起良心。静谧山谷传来呐喊,循声望去,二牛手舞足蹈,三根木藤来回摇摆。
他们到了桥中央,追兵不敢动弹,双方距离一米不到,二牛高声呐喊:“贼人比我走的快,我逃不掉了。我拖住他们,武帅砍断木藤,帮弟兄们报仇...”
武康瞳孔紧缩,脑袋嗡嗡作响,张嘴厉声呵斥,却说不出半句话。一旦砍断藤桥,包括二牛在内,他们都会坠崖,摔的粉身碎骨。亲手杀死兄弟,绝不可能!眉头拧成疙瘩,该怎么办?
狂笑再次响起,二牛用力晃动木藤,身子摇摇欲坠,豪迈呐喊再次传来:“武帅,我本想自己跳下去,可我是窝囊废,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武帅帮帮我,求你了!”
山涧响起绵长惨叫,一贼一刀坠落悬崖,他提刀背后砍二牛,一个不稳掉了下去。其他人不敢再轻举妄动,死死抓住摆动木藤,二牛笑声更放肆:“尔等田舍奴,继续砍乃翁,继续砍啊,一群没卵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