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连续步行四小时,就得筋疲力尽。所以正常人,每天最多走二十五公里,到达婺州城需要六天。
然而走出五里不到,养尊处优的九娘,累的气喘吁吁。武康只得背起她,走在队伍最前面。又走出五里,见前方的官道上,隐约出现许多人,大概五六十个,开会似的蹲在路边。
二牛快步上前,刚要开口请示,武康摆手打断,作出准备战斗手势。所有人摁开横刀绷簧,右手紧握住刀柄,二牛和保镖队长,警惕护在他左右两边。
眼前人的打扮,应该是附近的农夫,衣衫都打着补丁,或蹲或半躺靠在路边。有个大汉光着膀子,满身腱子肉,嘴里噙着狗尾草,头上挽着两个发髻,也插着狗尾草,卖身葬父似的。
在他肱二头肌上,纹着“童文宝”三黑字,武康眉头随即一凝。身为司法参军,自然知道墨刑,受此刑的多为斗殴犯,且是屡教不改的惯犯,把名字纹在身上,表示这人好勇斗狠。
然而比较可笑的是,这种刑罚就像耳环,被臭美的唐人整成了时尚。特别到了中晚唐,纹身风气达到高峰,无论男女都喜欢。政府甚至制定专门法律,纹身者全部打死,依旧挡不住这股歪风。
童文宝...很熟悉的名字,武康盯着狗尾草汉子,带队步步前行。待走到人群中央,感受人群嘲讽目光,脑袋突然嗡的一声,想起这孙子是谁了。陈硕真手下第一悍将,明年叛乱时,就是他带领四千兵马,南下突袭婺州。
如此看来,镖队一进睦州,就被陈硕真发现了。这个地头蛇,先按兵不动,然后设计偷马,再派童文宝截杀。心思电转间,很快打定主意,三十六计走为上,猛的大喝:风紧扯呼!
一石激起千层浪,喊杀响起,贼人快速行动,草丛里拿出无数竹竿,有拇指粗细,削着尖锐枪头。保镖也长刀出鞘,双方瞬间战成一团,随即两声惨叫,二牛、韩队长各斩杀一人。
九娘一声尖叫,身前两根竹枪,奔着武胸膛刺杀。武康身体陡然斜闪,枪头贴着胸膛划过。左手拖九娘屁股,腾右手拽出长刀,刀光闪过血箭喷溅,一颗脑袋滚落。手腕横推,刀柄撞另一人左眼,眼球瞬间炸裂。
抬脚踢飞脑袋,砸到一个矮子额头,砰的一声,矮子脚步踉跄。武康箭步过去,果断手起刀落,又一颗头颅滚下。一时杀性大起,单手提刀杀向拦路人。很快,传来二牛呼喊:武帅快跑,有埋伏!
眼角余光一扫,右边灌木茂密坟地,涌出三十多人;左边打谷场草垛后,无数人手持竹枪,呶呶冲过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