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不由得撇嘴,告御状还是算了吧,李九忙着和武昭仪蜜里调油,哪有时间搭理你?重新看向林平郎,琢磨片刻说:“阁下来到这里,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打听痞子情况,否则不会知道漏网之鱼!”
“武帅猜的没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林平郎与他对视,说道:“进了院子才恍然大悟,他们是一伙的。我想讨回虎皮,他们却动了手。我失手打死一个,他们又拿刀砍我。当时怒火攻心,反正杀一人偿一条命,杀百人也偿一条命!”
武康暗自叹息,酝酿情绪刚想说话,崔九又抢了先:“林大郎此言差矣,第一人是误杀,剩下的是斗杀。《永徽律》言,误杀和斗杀,减杀人罪一等,流三千里。如果去自首,再减罪一等,流两千五百里。你...不该杀刚才的地痞!”
武康气的脸都黑了,崔九却不理不睬,继续说:“地痞双手被绑,没还手之力,斩杀他是为‘故杀’,以杀人罪论,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不待林平郎说话,武康压低声音,苦苦哀求她:“九娘别闹行不?这是特大凶手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插什么嘴啊你?你这么能,咋不去当律师?给我老实待着,闭上...哎呦!”
后脖颈被掐的生疼,众手下脸色怪异...武康尴尬转过头,看着林平郎说:“阁下有勇有谋,我借买虎崽之名,让手下去搬兵,想必你早已勘破。以你的身手,逃之夭夭易如反掌。但你选择留下来,为了斩草除根吗?”
林平郎回道:“武帅说的不错,我找街坊打听过,这伙杂鱼共十九人。当时就决定斩草除根,只有杀光他们,家人才不会被报复!”
武康继续问:“假如没遇到我们,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斩杀漏网之鱼,接下来会怎么办?畏罪潜逃,抑或投案自首?”
林平郎喝干碗中酒,不卑不亢道:“畏罪潜逃?不存在的!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敢做就要敢当!我不想一辈子藏头缩尾,也不想家人牵肠挂肚、惶惶不得安宁!”
这下轮到武康吃惊,几分钟才回神,抱起酒坛斟满碗。林平郎一饮而尽,连喊两声痛快,拍拍胸脯说:“投案自首?亦不存在!我宁愿一死,也不想受腌臜狱吏欺负,更不想家人为了我,四处举债喂狱吏!”
林平郎环视不良人,盯着武康微笑道:“看来武帅的家,距离此地很远。你派出去的手下,先去衙门搬兵,再去你家报信。想必你的家人,已经去买虎崽了。阿娘、小妹有十贯,我也能安心上路啦!”
说到这猛地起身,脚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