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府正厅,入门正对着板壁有一块翡翠屏风,墙正中间,挂着一副皇帝亲写的字帖,这是皇帝对穆王府的隆恩浩荡,信任恩宠。
墙两侧挂着儒家修身格言,厅堂两侧摆放对称的宾客座位,高栖夜和清河先生一人各坐一边。
穆哲枫带着一个下属进的厅堂,清泉先生起身和穆哲枫互礼,右侧的高栖夜,冷若冰霜,坐在原位,压根不起身。
穆哲枫在主位坐下,对于高栖夜的刻薄模样,他并未生气。
“难得清河先生驾临寒舍!”穆哲枫开头一句十分客套的台面话。
“穆将军,在下本是受好友所托,来京城游玩,今日高世子非要我一块前来,在下惭愧,虽然担着镇国公主师叔名号,从没未镇国公主解忧!”清河第一次和穆哲枫会面,却不见生疏。
清河先生大名穆哲枫听过,穆哲枫的名气也是妇孺皆知,自然不需多言。
高栖夜最先受不了这些冠冕堂皇的空话,他开门见山,“穆哲枫,我问你,高阳怎么样了?”
“镇国公主还在昏睡,我昨晚给她喂过药。高世子要是不放心,我带你去瞧瞧。”
“不必了,我只问你一句,镇国公主在你府上夜宿,现在京城谣言四起,公主名声受损,你打算怎么安置?”高栖夜很清楚高阳的病情,他也猜到穆哲枫会细心照顾,最主要的是,穆哲枫究竟是什么态度。
“我会娶她!”穆哲枫斩钉截铁。
“何时娶?明日还是明年?”高栖夜步步相逼。
穆哲枫明白了,难怪他进来时,高栖夜态度冷漠苛刻,高栖夜一向性子高傲,目空一切,但台面的礼仪恰当得体,今日如此失礼,原来是因为高阳的事情生气。
他和高阳未曾父母之命,未曾婚嫁礼仪,便私许终生,还逾矩有了肌肤之亲,这些都是对高阳不尊重,高栖夜作为高阳兄长,自觉妹妹受了侮辱,自然不会好脸色。
穆哲枫从座位起身,走到高栖夜身侧,他恭敬作揖赔罪:
“我该死,之前因为一些缘故,高阳明确拒绝我,我不敢强求,所以未曾提起婚嫁,如今,我们两情相悦,我即刻进宫求见太后,求太后下旨赐婚。劳烦清河先生和世子在府里略微等候,我这就进宫。”
高瞻峋的广平王封号早已罢黜,高栖夜世子也就不复存在,不过,京城的人叫惯了高栖夜为高世子,也是出于对医仙敬仰,世子这个称号不曾改变。
说完,穆哲枫大步走出厅堂,一刻也不想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