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把那个秃头女头领气得,大骂一句,‘嘴里念着一个女人,还要牵另一个女人,你这恶心的臭男人。’一脚把青龙踹到房梁去了!就这样,这对恋人死前,都没牵上手!”
“真是有趣......”明明陷入伤感的高阳,被简漄这个比话本还精彩的故事逗笑。
“你说得当真,你该不会临时编了一个故事逗我?”高阳实在不信这滑稽得一幕。
“千真万确,我便是想安慰公主,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我这种木讷之人会编故事?”
高阳低头沉默,也对,简漄的性情和穆哲枫相似,他们会舞刀弄枪,会行军打仗,叫他们编故事,还真是难。
“南栎和厉书可还活着?”高阳问道。
“厉书带着南栎逃了,他们还活着。”简漄轻声答道。
三天后,安静的山林,一个茅草屋内还算干净,黑衣男子在屋内不挺地往灶内加柴火,这并不是一座普通的灶台,而是临时搭建的一个巨大灶台,上面是一口足足有人高的大缸。
大缸内的水烧沸,注凉水,再烧,再注水......
一位红衣女子提着菜篮和一只木桶进来,“厉书大人,我今天摘了一些野菜和蘑菇,还抓了两条鱼。”
厉书并不搭理,只是不停往灶内加柴火。
“厉书大人,你别这样,好几天了,你不吃不喝,你.....”南栎看着这口大缸和烧不完的柴火,看着一脸胡渣,狼狈不堪的厉书。
“你不用管。”厉书三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
南栎终于失控,她扔掉手里菜篮和木桶,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你究竟想怎样,龙哥和小昼死了,鉴鹰司一下死了两百号统领,我为什么要苟活在世,我有什么脸苟活?”
“南儿,这不干你的事,你要好好活着,鉴鹰司的仇,我会报!”
厉书放下手里的柴木,他抬头,红肿的双眼划下泪水,发丝落下挡住大半脸颊,脸上的血污被发丝扫去,沾着污血乱遭打结的发丝,太过恶心糜烂,似乎招引了一只小苍蝇飞头打转。
这些印记都是鉴鹰司被屠杀的那天留下,他们逃到这里,他不曾洗手,不曾更衣,在茅草屋后面发现这口大缸,于是日日添柴烧水。
南栎飞奔过去,扑到厉书身上,她小心翼翼拨开厉书遮挡脸颊的发丝,“厉书大人......”
她说不了话,趴在历书肩上自顾自哭上一阵。
这拥抱无关情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