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书和穆折清关在同一间牢房,他从进来起,就疯狂的叫喊冤屈,说要求见穆哲枫,而穆折清则是安静蹲在大牢里一言不发,坐着等死。
他日日在牢房里鬼哭狼嚎、哀求祈祷,倒真的把穆哲枫叫来了,穆哲枫问穆折清到底什么打算,穆折清沉默不予应答。
最后穆哲枫寻个理由,强硬的将历书带出了天牢。
穆哲枫的注意力一直在陕西的疫情和和接皇帝回京,所以屡次来找高阳和高栖夜,要求高栖夜尽快前往陕西,而高栖夜也确实没有拖延的理由。
北京的冬天十分冷,高阳在在京城里经历了那么多事,可说到底,这竟然是她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冬天,真是冷得彻骨,她裹着狐裘大氅不是,拿着手炉不是,躺床上不是。
高栖夜和穆哲枫,就投降军的安置问题达成一致后,高栖夜也定好日子前往陕西。
看着高阳每天瑟瑟发抖躲在檀金宫里不出来,只能找了个理由,邀着高阳又一次去大荞山,说去祭拜徐烛俞。
今天的雪不是很大,山上的雪化了许多,高阳像儿时那样,顽皮在山上蹦蹦跳跳。在徐大哥的墓前本应该是端庄严肃,可高阳很清楚高栖夜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上回还是在这个大荞山,还是在徐大哥墓前,高栖夜劝说高阳不要卷进朝廷纠纷,他知道高阳没有听进去,这次他即将要出发去陕西,临行前不死心,一定要劝一次吗?
她不会答应,也不想正面拒绝,只能故作顽皮,假装听不懂他说什么。
细细想来,她很久,很久没有和栖夜哥哥这样安静走在雪山上,今天真是难得一次。
高栖夜拉住高阳顽皮的步伐,“地上雪多,好好走路别摔了。”
“栖夜哥哥,你决定要几时出发吗?”高阳转着个小脑袋看着高栖夜。
“不是明天便是后天。”
“你是医仙,你定要解了那瘟疫,还有你自己要当心,不能叫我担心你。”高阳仰视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一年时间经历太多事情,她的心境变了,大变特变。
仿佛那些和高栖夜的记忆是十年前,可明明就在一年前,他们还朝夕相处,那时她眼里心里全是栖夜哥哥,一出事只会躲在栖夜哥哥背后。
他变的有些陌生,有些可怕,昨天袁沉语拿着檀金宫的腰牌进宫找她,说高栖夜每天半夜头痛发作,癫狂发作的样子像极了她头痛发作。
兄妹二人都变成这样吗?
她是头部受伤和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