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开战,两相阵定,穆折清勒住躁动不安的战马,他身旁是杨关河,右侧是李开。
对面大军首要位置是高瞻峋,身旁是高栖夜。
杨关河是昔日跟随镇离王的老将,他精通兵法,战场经验丰富,穆哲枫称他一句仲父,自然穆折清也叫他叔父,这样的公私关系,他和穆折清自然是配合默契。
杨关河骑着高大的骏马出列,“高瞻峋,你可之罪!你恶积祸盈,万民唾骂,若是你主动投降,我念着往日的情谊,自会像皇上求情,老高,你就回头吧,不要一错再错!”
高瞻峋出列回应,“杨大哥,事到如今,我还有回头之路吗?就算你求情,我就能活下来?就算真的活下来,我的目的,是要我这条贱命苟延残喘?我想要的,别人不知道,难道杨大哥,你也不知道吗?”
“老高,事已至此,皇上已经对你仁至义尽,至少十五年前,雁门关一事,皇上并没有降罪于你,非但没有降罪于你,反而册封你异姓郡王,试问天下之大,从古至今,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殊荣!”
“殊荣,呸,我要这狗屁殊荣!张隽临那个狗皇帝,表面宅心仁厚的任君,他对我仁至义尽,他对隆恩浩荡。可实际上,我这十五年到底过的什么日子,生不如死,我日日躲在栖渊阁,我活的像个过街老鼠,我不能结交陕西官员,不能料理王府事物,甚至不能出席任何宴会,我连上街都被百姓唾骂,我算什么,我披着广平王的头衔,受着地狱的折磨。
杨大哥,杨将军,镇离王是我的恩师,当年我们一群人在战场意气风发,你还记得吗,当初你放言,我将是镇离王最出色的弟子,我将是大瑧下一代战神!
如今,你的那句话只怕是大瑧朝最大的笑话,老哥,你以为我为何变成这个样子!我愿意变成这样吗?哈哈.......”
杨关河沉默了,此时,两边黑压压几万的大军,就这样看着杨关河和高瞻峋。
他想了好久,张了张口,最终长叹气,转而对高瞻峋身侧的高栖夜说道,“高世子,我敬重你的声名,如今,我还是称呼你一句世子,不管怎样,你是无辜的,如今陕西瘟疫严重,医者父母心,看着成千上万人哀呼痛苦,高世子,你可曾有过痛心?
我是大瑧的将士,我代表皇上,代表大瑧的万民,请求世子不要被奸人所惑,你过来,只要你现在过来,我保证,我当着两方兵士,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朝廷会对你既往不咎,你过来,陕西的瘟疫需要你,大瑧的子民需要你!”
高瞻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