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渐渐意识到气氛的诡异,这些人怕不是疯子,而是半只脚踏进地狱的牛鬼蛇神,她害怕了,她一步步往后退缩。
灰衣男子继续说,“我们原本有一百多号人,一个月前,我们特意赶来京城,结果被鬼影那厮诓骗到这里。”
“既是他的旧部,不是应该呆在陕西?”高阳说的这个“他”指高瞻峋。
“我们是你父亲最有名的高手军——辉瑞军!曾经我们是江湖人士,是你父亲感化我们,将我们并成大瑧的辉瑞军,那个时候你父亲说,当今皇帝是秦始皇在世,功绩堪比尧德,他要辅助这样的英明圣主,呵,这就是所谓的英明圣主!十几年了,我们跟着高帅忍受了十几年莫须有的罪名,如今我们重出江湖,自然是要一定乾坤!”
“一定乾坤?你们要刺杀皇上?若是这样,你们不是该去长安刺杀皇上,为何又来京城了!”
“那个狗皇帝,贪生怕死!将整个长安层层包围,高手如林,我们去刺杀他毫无胜算!”
“如此,你们想杀谁?”高阳恍然大悟,“如此关键时期,绝定这场胜负最重要之人——穆哲枫!你们来京城是为了杀穆哲枫?”
皇帝杀不了,那么最最至关重要的是谁?自然是守在京城的穆哲枫,穆哲枫对皇上忠心耿耿,而他又是镇离王的亲生儿子,年少成名,在大瑧军人心里的威严,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这个人死了,京城就彻底乱了,朝臣乱成一一团,南雄侯和襄侯斗了几十年,必然是趁此机会决胜负。
江西白莲教和陕西高瞻峋,一同举事,一个打北京,一个打长安,大瑧的天就彻底塌了,果然打的好算盘。
灰衣男子粗暴拽起高阳的下巴,高阳觉得他的手令人作呕,侧过脸去甩开他的手,蓝衫男子“啪”地赏了高阳一巴掌,“婊子,以为你多高贵!”
灰衣男子抬手,示意他不用动手教训高阳。
他继续说道:“我们想杀穆哲枫,还没进到北京城,半路杀出个鬼影,那个死疯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这么多年,他谁的面子都不给,就在乎那个穆哲枫,莫非他有龙阳之好,痴恋穆哲枫已久,哈哈......为了把我们引到这片皇陵,赔上了鉴影卫精卫队一千多人!
高阳!也许你可怜吧,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痛不堪忍,痛彻心髓,上天太残忍,让你卷入其中,让你深陷两边真相,一边是皇继父一头是亲父,如果是我,我未必做的比你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你的亲生父亲念出这道十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