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已经下山,而明岱凌已经改变抱她的姿势,因为支撑太久,只得把左手臂借着地面托着,右手已经放下伞,撑在地上。
看来,她这一觉睡了许久,明岱凌抱着她必定辛苦。
她拿袖子擦了明岱凌额前的汗珠:“我睡了这么久,你也不叫我?”
“我不舍得叫醒你!”
“你把我放下,你休息一会!”高阳从明岱凌怀里起身,准备坐回地面,屁股刚一碰地,立马噌地一下起身,“地砖晒的这样烫,你跪着抱了我一下午?膝盖受得了?”
她说完忙去检查明岱凌的膝盖,明岱凌推开她:“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这点苦都受不了,我还当什么男人。”
高阳扑上去抱住明岱凌:“你今日可不要对我说什么肉麻的话了,免得我又要哭一场!”
“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你都得听我的,不管是救高栖夜也好,打探高瞻峋也罢,你不许擅作主张,只要力所能力,我可以适当帮你,但你若再像今天这样冲动,谁也救不了你,下次我就是想替你承受,也替不了!
你给我牢记一点:高瞻峋不仅是穆哲枫的禁忌,更是当今皇上的逆鳞!”
“我牢记,我牢记,以后我都听你的!对不起,今天是我连累你!”
高阳说完在地上跪下,那滚烫的地面烫的她膝盖打颤,她轻皱眉,不再说一句话。
明岱凌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言。
高阳见:厉书和两个鉴鹰卫已经在大松树下搭好一个帐篷,他们打算彻夜守着?他们能住在帐篷里睡上美觉,那她和明岱凌呢?
跪上三天三夜果然不是玩笑话,不能少一天,不能少一夜,不能差一刻,高阳啊,你真是自作自受,自己犯的错,好好受着吧!
她坚持跪上一个时辰,膝盖开始隐隐作痛,内心愈加烦躁!
高阳看向身旁的明岱凌,他跪着的姿势铁打不动,他几乎是跪了一天,不能起身,不能放松,又不能干什么事打发,该多难熬?
可他此时闭目凝神,神态平静,竟像是在打坐修行,看他样子,好像再让他跪个十天八日都能受着。
“岱凌,你在打坐吗?”高阳好奇问道。
“就当作是打坐吧,小时候经常打坐凝神!这样干跪着也是无趣,不如苦中作乐咯!”
“你小时候学的还挺多,凭你的身份地位,不用这样拼死学艺,一样有锦绣前途!”
明岱凌仍是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