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煤油灯的光写好了字条,然后拿着灯和纸来到了院子里。
划了个圆圈圈,再画上几个符号,嘴里念叨了两句,然后将纸举起来,拿煤油灯给点了。
黄纸一烧,青烟袅袅。
灶屋间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饶是夏小鱼也被吓了一跳。
侧过脑袋望去,竟是马氏走了出来。
这条坏蛆出来干什么?夏小鱼赶紧护住那团纸和那缕烟。
说来不巧,马氏也被吓了一跳。
一向干啥啥不行、吃嘛嘛没够、消化能力极好的马氏这天晚上不知为何闹肚子,半夜里忍不住只好起身上茅厕,却不想,刚开门便看见院子里有一团小火苗子。
火苗边上还蹲着个黑影。
难道是有人想放火?“谁?”
不回答也不好,所以夏小鱼淡定地“吭”了一声。像清嗓子。
马氏心里却发了毛,这个疯女人大半夜不睡觉烧的哪门子纸?转身便想回屋去找张长吉,却不料情急之下被门槛子绊住了,扑叽摔到了地上。
伴着一声“哎哟”,夏小鱼又听到了“扑扑”两声。
院子里瞬间便弥漫了大稀粪的腥臭味。
夏小鱼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便捂起鼻子准备回屋去了。
马氏却躺在地上没起来。“长吉,长蜜……”连连叫了好几声。屋里的两个孝子孝女却睡得如同梦魇的猪狗一样,没一个听见的。
就在夏小鱼走到西屋门前,准备开门进屋的时候,马氏将头扭向了她,冷着眼角伸出了手:“你、你扶我起来!”
语气里没有感激没有请求,只有高人一等的居高临下。
是那种惯常已久的从心底里瞧不起夏小鱼,却可以对她随心所欲颐指气使的样子。
那种样子,以前的夏小鱼敢怒不敢言,逆来顺受,现在的夏小鱼却觉得恶心透了,恨不得一脚踢开,一巴掌掀翻。
如果问,如今的夏小鱼是见死不救的人吗?自然不是。
可如果问,她是别人骑在她脖子上撒尿她都不敢坑声的人吗?自然也不是。
所以,夏小鱼停下了脚步,却没有伸手去扶马氏,而是冷冷地笑了:“求我啊。”
求她?凭什么?一条被人踩在脚底下的烂蚂蚱也敢到她面前耍威风?
马氏“呸”一声!
好!马氏的动作成功地激起了夏小鱼的仇恨。
她一把揪住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