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对岸,长着一片茂密厚实的香蒲,看那猫尾巴一样的长草随风摇摆,这景色平添荒凉。
对面有一个墓园,是本市方位风水最好,有价值的墓园。
汤黎想着在那种没什么人烟的地方动手最适合不过,而社会哥们也觉得小妞很会挑地方,在这荒无人烟的地儿,怕是装进麻袋,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双方不疾不徐,没有寻常一逃一追的焦灼紧急。
场景有那么一点点诡异。
眼看船只就要靠岸了,后面那些人可算是着急了,高喝一声:“给我站住!”
汤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直视社会哥,“别吓到人家婶子,先让她回去再说OK?”
领头的社会哥很骚气地梳理了一下旧上海的大背头,戴着墨镜吹了一声口哨,“OK嘛,肯定OK咯。妹妹等会可要陪哥好好玩玩。”
汤黎唇角一弯,笑了,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撑船的婶子担忧地看着眼前纤细柔美的小姑娘,“报警吗?”
“不用。”真报警来了人,影响不太好,汤黎示意撑船的婶子先离开。
老婶子不知道小姑娘葫芦里卖什么药,总感觉她并不怕那些流里流气的社会人。
胸有成竹的样子,淡定得很。
社会哥答应让撑船的婶子平安回去,倒是守信没动什么手脚。只是在婶子撑着船调头时,社会哥忽然掏出一串红色爆竹,打火机点燃了,利落地甩到她船上去。
猛然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响,持续很久,老婶子险些被吓破了胆。
看她慌得手脚无措的胆小样子,社会哥叼着烟笑得恶劣,慢悠悠地给了她一个警告:“你要是上了岸有个什么动作,小心这爆竹,就不止是扔船上这么简单了。”
不是扔船上,难道是扔脸上?
撑船的婶子想要报警的心立刻打消了,以最快的速度划着船桨拼命跑。
社会哥没管她,率小弟们上岸。朝站姿清正的汤黎笑说:“你这妞可真有意思啊,难得见身材这么正,性格还有趣的妞儿,可惜了咱不能留着。”
手下小弟笑眯了眼,凑近给社会哥说了一句悄悄话。
汤黎虽然不知道他说什么,不过看他表情相当猥琐,也猜得到是些什么龌蹉下流的话。
“你们谁先上来?”汤黎双手插兜,嗯……今天她穿的是牛仔九分裤,白T恤清爽干练,简直就是为今天的对打而准备啊。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