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孩子,这一声她嗓音不高压制着,但是怒意很足。
她不明白,这一声落在男人的耳朵里,又是叫他的名字,本来就快慰舒畅的感官一下飙升到了极致,将她的模样自动转换成娇嗔格式。
方亦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样粗哑低沉的却性感的一塌糊涂的声音自男人的喉间传来,清晰的落在她的耳边。
她脑子都白了白,甚至一时间忘记了应该挂断电话。
沙哑透了的嗓音徐徐响起:“可儿,再叫一声,乖。”
脸色红白交错,她几乎是抖着手把手机给挂了,然后直接关机。
虽然猜到即使关机也不会再接他的电话,霍西城还是忍不住再拨了一个过去。
果然是显示已经关机。
男人赤果着上身,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颀长身躯仰靠在床头上,浑身肌肉紧绷出可怕的状态。
霍西城仰头,滚动的喉结里发出类似欢愉时深喘的呼吸,他皱眉闭上眼睛,一条胳膊搭在眉间,额头上全都是身体热血沸腾烧出来的汗。
只差那么一点……她就挂断了电话。
她根本不知道,自从昨天见过面,他的大脑就已经停止了运转,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昨天在办公室里,离她那么远,面对面的坐着,看着她的模样,看着她白的似润雪的脸,看着她的粉唇。
他就已经反应的难受,发疼。
看着她,与她说话,听到她的声音脑海里就已经进行到把她狠狠压在床上的阶段。
从昨天到现在,根本不敢去想她,因为每分每秒都有忍不下去的危险。
今晚也只不过想听听她的声音,身体却叫嚣着血液沸腾,根本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自己是个什么状态?
他病的不轻。
想她了,想要她了,想的快要发疯,想的身体哪里都痛。
做过很多个和她缠绵的梦,糊涂到现实和梦境分不清,很长一段时间里鼻息间总有她身上的味道,耳边总有她的声音,走到哪儿都能闻见,能听见。
昨天在医院里,他见到她,然后她又消失不见了。
离开医院时坐在车上,他就在想,那会不会又是一场幻觉或者美梦。
今天早上再次打电话去医院又确定了一遍,才彻底相信,她在医院是真的。
知道她性子烈脾气犟,所以故意投诉她,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主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