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景渊的古董店里,秦楮墨正耐心的泡着一壶茶,新一年的第一天就冷的很,但室内却开足了暖气。
秦楮墨脱了大衣和西服,里面还是万年不变的穿了白色衬衫,配了小巧的法式袖扣,领口上别着一枚一字领针,并没有扎领带。灰色格子西裤将他的身材衬得修长,黑色皮鞋擦的锃亮。
雪初停,阳光拨云见日的照在他的侧脸上,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秦楮墨其人对待工作就如同他的穿着一样,大方得体却又一丝不苟,但是反观对面的苏哲,对着手里的合同两眼发直。
“秦总裁,您让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东西折磨我的吗?”苏哲有些不痛快,他之前拿了钱走后,在云南的小日子过的极其潇洒。
可就在他盘算着想开一家小店铺时,秦楮墨忽然一通电话把他叫了回来。说是有个大生意想跟他做,苏哲心想这种便宜一定要占,赶着就回来了。
却不想刚一下飞机,就被迫看了这么复杂的合同。
秦楮墨轻笑一声,把泡好的一杯茶往苏哲面前推了推,“你再仔细看看,我不会亏了你的。”
被磋磨了三年,苏哲一改往昔的毛躁,稳如一尊弥勒佛,极少有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可偏偏秦楮墨做事向来井井有条,一叠文件拿在手里,光是外观都不知比别人的精致多少。
密密麻麻的字,看的苏哲脑壳疼,他以前又只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阔少爷,哪懂做生意这类的。
苏哲硬着头皮又看了一遍,有些泄气的把合同往前一推,“看不懂。”
秦楮墨摇摇头,只得细细的和他讲,“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常驻云南来往方便,想和你一起做点生意。”
苏哲愣了愣,云南这个地界太敏感,他不得不想歪了。
“你不是想走私玉石吧?你是不是疯了?就算为了补上安晓月分家的亏空也不至于这么大手笔吧!”
“嗯?”秦楮墨抬起头,无奈扶了扶额,“你想什么呢?”
“正规途径都少还想走非法的?想得美。”月景渊拿了杯红酒,从古董架子后走了出来。
苏哲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会错了意,抬头白了月景渊一眼。这二人在年少时也是成日厮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只是不知怎的月景渊想不开就看上了戚无衣,苏哲慢慢的就对他敬而远之了。
“那……那你想做什么生意?”苏哲问道。
秦楮墨转了转手中的钢笔,“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