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月出院那天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的小雪花落在地上就化了,天气一点也不冷反倒上升了两度。
舒适的气候让窝在办公室里的人很惬意,年关将至,没什么可忙的工作,每天围着小毯子喝着热茶就能睡着。
当然,郑羽菲和李斯默除外。
又和电视台的人跑了一大天,回来的时候郑羽菲的脸都花了,眼线在下眼皮晕了一片淡淡的黑色,粉底脱的只有鼻翼卡粉的地方能看出来上过妆的痕迹。
李斯默有些不忍直视的别过头,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套旅行装的洗护用品拿给郑羽菲。
“凑合用吧。”
“谢谢。”郑羽菲接过东西打量了两眼,李斯默看着像个大男人,却想不到里子这么精致。
郑羽菲拿着东西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自己,洗尽铅华又是一张素净的脸。郑羽菲撸了一把脸上的水,随手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
“累死了……”郑羽菲对着镜子感叹着。
看她黑眼圈的浓重,知道的以为她是工作太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画了个别致的烟熏妆呢。
“工作有这么累吗?”安晓月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站在郑羽菲身边拧开了水龙头。
“安总编,您出院了?”
安晓月没有搭话,只是仔细的洗着她细嫩的手,又拿出口红补了一下妆。
郑羽菲觉得无聊,不想和她僵持,随手拢了拢鬓角细碎的头发就要出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杂志社的工作应该没有那么多吧?”看着镜子里郑羽菲一只脚已经迈出了洗手间大门,安晓月才不徐不疾的开口。
郑羽菲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眼皮直跳。
“您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安晓月收拾了东西,抱着手臂走上前,“你看外面的人,哪里还有工作的样子?我也有眼睛,一看就知道他们很闲。”
郑羽菲斜睨了安晓月一眼,用脚趾都能想到接下来她一定会说出刁难自己的话,匆匆撂下一句“我去工作了”就抬脚往办公区走。
安晓月穷追不舍,尖锐的鞋跟敲在地板上,像一阵阵催命符一样。
“既然最近工作都不忙,那就把新的期限缩短吧,一个半月,够了吧。”
郑羽菲停住脚步,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紧紧捏住,她忍不住转身怒视着安晓月。
“我知道您不是专业做这一行的,可您觉得一个半月去写一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