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普境内的天空蔚蓝如洗,调皮的云朵将自己抻成了各种形状,懒洋洋的漂浮在海一般悠远的高天深处,一道急掠而过的木舟,从云层下划过,如同一只海中的小舟,只是,这道流星般的木舟在划过一片圆形的云朵后,就如同受到了惊吓一样,折返而回。
“徐长老这是何意?”赵衡发觉飞舟转向,不再飞往大普皇城而是朝着苍云宗走,立刻不解地问道。
“老夫改变主意了,这次任务我不接了。”徐忠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们谁爱去谁去,我不去大普皇城了!老夫不屑与黑血蓑衣为伍!”
得知坐在船尾的那位就是白易之后,徐忠是心惊肉跳,连宗门任务都要弃之不顾了,虽然王源和李志还好些,但是看向白易的目光也隐隐带上了惧意。
黑血蓑衣,那不是杀几个修士就能杀出来的,在灵脉之争中出现的紫血蓑衣都是杀神,何况是黑血蓑衣了。
徐忠倒不是惧怕着白易,而是惧怕着杀伐之气所带来的厄运。
但凡是紫血蓑衣,就没一个是好下场的,黑血蓑衣恐怕更甚,白易自己死不死的,徐忠可不担心,他怕的是自己被白易给连累了。
徐忠已经金丹中期了,他宁愿放弃高阶灵脉,可王源和李志却不想放弃。
“徐长老恐怕不是不屑,而是不敢吧。”胖子王源衡量了一番,决定还是执行宗门任务好处大些,于是讥讽道:“你连执法长老都敢调戏,难道不敢与黑血蓑衣同行?”
瘦子李志此时也开口道:“坐了几年牢而已,徐大长老的能耐不见涨,胆气倒是被打磨了个干净,你那几位真传的女弟子如果知道徐长老的色胆不在,恐怕早就向宗主伸冤去了。”
“谁说老夫不敢!”
徐忠也是堂堂长老的身份,而且五人中就他修为最高,一旦被同门如此数落,他也挂不住了,一拍船头,停下了飞舟,喝道:“明知此行凶多吉少,还要固执前往,你们分明是不知好歹,要我去也行,让白易回去。”
虽然修真之人不敬鬼神,不信天命,可是修真者也是人,是人就有千般的性格,万种的脾性,这位徐忠就十分看重命理之说,对于一些预兆也极其小心谨慎,黑血蓑衣所带来的不祥之兆,他更是深信不疑。
“运兆之说,飘渺无踪,我们修真之人本是逆天改命之辈,何须在意那些所谓的命运。”
赵衡在船尾沉声说道,他是执法殿的人,除了秉公执法之外,对于其他神鬼邪说,赵衡是从来没在意过,别说是黑血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