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敲了敲他的桌子,以一种鄙视的眼光扫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里不乏得意。
“你不会以为我和你一样,分析纯靠脑,连一点挂也没有吧?我当初在来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客户要无线耳机,最高级的那种,但是出了变故之后店员很恐慌,就关了柜门跑出去了。”
“我当时就躺在这里,听见装耳机的柜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保存了当时的音频分贝……后来你要耳机,我就算出了如果声音响在我旁边的分贝数……又算出来了在当时温度湿度下,每米损耗分贝数……再这么一除,我就算出柜子离我的距离了。”
苏阙在心里算了算,的确如此,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后来的就简单啦——我调出了等比例尺的店铺地图,再以我的位置为圆心,那个距离为半径,画了个圆——”
“结果正好这个柜子的坐标在圆上了,对不对?”
苏阙想通之后,便替他接道。
“对,对,就是这样子的。”
南柯欣然的点了点头,拿一种老师看杰出弟子的欣慰眼神看了苏阙一眼。
苏阙知道他的心里得意的动向,好笑他的孩子气,却也无奈的夸了他一句:
“啊哈,南柯最厉害了。”
说完,她便把手机一把塞在了兜里,准备出门去,耳机里的南柯得了夸奖,却还在不停的说:
“那是自然啦——我可是计算机程序,唔……就像那镜子里的失名者先前骗你去的那道光……要是我,早就看出那其实就是经镜子反射,手机反射,又钻到瞳孔里的太阳光啦……”
……
外面的天空很蓝,是那种蓝白相间的色调,八个太阳高悬在天空,像被晕开的山水画,明艳艳又柔和和的将阳光铺满苍穹,拼命将光线压低,企图在发热的领域也有所开拓。
黝黑路上的沥青已经被冻的开裂,偶尔踩在里面,便是一片硌脚的冰碴,零零碎碎的沾在皮鞋上,碰到挨着袜子的热的皮革,便化为一摊水,湿漉漉的粘在棉绒的革皮上。
苏阙揣着手机走在严寒扫荡过的城市中,贴着脸的便是极度冰冷的寒流,这些寒气传不到神经就被暖流温热,使她全身上下的肌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缓。
阴冷的风扫过空无一人的楼房大厦,发出空寂的呜呜声,使她更像孑然一身的羁旅人,行走在陌路的大街小巷中。
兜里的手机因为南柯一直不肯关机而热的烫手,即使是隔着好几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