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阙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光从字面意思理解,这很像遗言。
但尽是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苏阙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她的第七感在很久以前就告诉她,她们是安全的——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
那中年妇人得到了苏阙的肯定很快回过头去,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被那群居民押解着前行,只有那小女孩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慕疏言看。
她还是穿着那天苏阙所见的蓬蓬裙,头上戴了顶碎花小帽,像是要赴什么重要宴会一样被中年妇人打扮的粉嫩,只是手里没再拿着那根棒棒糖,衣服上也有很多尘土。
大概一路的押解的确让这么小的孩子受了不少苦。
小女孩没管自己脏兮兮的裙子,而是边走边看着慕疏言。
她大大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要把他的样子印在心里。
慕疏言被她看的也不对劲起来,他的身子茫然的向前探了探,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毕竟……她们在很多年前……就为了保护他……死了……
慕疏言垂下眸子,用灌木叶掩住自己的脸,就像是要遮盖自己的情绪似的,没敢再往那边瞅。
就算末世来临,也总有人们难以忘却的往昔。
那群人很快赶到了小区门前,那对母女被人群中的一个彪形壮汉粗鲁的推向小区门口的大铁门,踉踉跄跄的跪在门口。
从队伍的最后又出来一位发须灰白的老汉,他身穿一件俗气的土布衫,脸上布满皱纹,身板看似硬朗,手上却拄着柄拐杖。
他踱着老迈的步子来到门前,从土布衫的兜中摸索半天,才掏出一把大铜钥匙,从苏阙的这个角度看,她几乎能看见那铜钥匙上反射的油润澄黄的光。
那老汉左手拿着铜锁,将它颠倒了两圈,找准了锁眼的位置,将钥匙探入锁内,再左右嘎吱嘎吱扭上两圈,便听“咔哒”一声,铜锁被打开,生锈的大铁门晃晃荡荡向外面敞开,苏阙和慕疏言几乎能闻到那铁门之后自由空气的新鲜味道。
苏阙和慕疏言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见蠢蠢欲动渴望逃脱的心,但到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有作出什么实质举动——
那边的人太多,两个他们尚落荒而逃,更何况是一群。
就在他们以为要错过这个大好机会的时候,那边的母女却动了。
她们一把站起,身形开始逸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