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整理了一会儿思绪,便缓缓说道:“我们这里最大的一个棚户区,叫做湖东小区,当时正在拆除改造,小区外围全部用彩钢瓦围了起来,不许闲杂人等进出。两年前的第一起案子,就发生在这里一幢正准备拆除的楼房里。报警人是一个拆房子的工人,他是拆房之前例行检查发现的。死者是一名男性,被人用绳子死死的绑在一个茶几上,呈仰卧状,身上的衣服被剥得精光。茶几旁边的地上随意丢放着衣服、裤子和鞋子,通过DNA的检验,确定正是那名死者的。衣物内没有找到任何物品,更没有发现什么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因此,技侦在这起案子上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
“那幢楼处于小区的中部,现场是在一楼的客厅,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那个茶几,还有几条破凳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几乎什么也没有。而那个茶几看上去就很破旧,后来确认是原来的房主人不想搬走而留下的。”
“死者体型中等,尸长170厘米,年龄看上去大概在三十五岁左右,中长发,方脸,脸上没有留胡须。死者嘴里紧紧塞着一块破布,浑身上下布满了锐器创,法医尸检的时候细致的数过,有一百零三个。这一百零三个锐器创,全部都是用切割的方式形成,大大小小都有,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那个人的身体,几乎每一个部位都有,甚至连shengzhiqi都被割了下来。血迹已经干涸,布满在死者的身体及身体四周,那种血腥的场面,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死者死亡时间在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之间,结合现场以及调查的情况,应该是案发的前一天深夜。死者胃内没有食物,体内没有检出任何毒品、毒物和麻醉物,却检出了大量的酒精成分,说明生前喝过不少的酒。身上虽然有一百零三处锐器创,却没有任何一处是致命伤,死因是失血性休克死亡。那些锐器创几乎都避开了人体的主要血管,深度最深的没有超过三厘米,创口边缘极其光滑,钝角的皮瓣简直是微不可见。因此,我们分析认为,作案人具备一定的医学常识,作案工具应该是一种刀片,而医生用的手术刀片应该最为吻合。”
“整个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没有作案工具,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所有提取的血迹和检材,经过检验之后,要么属于死者,要么属于现场那套房子的原主人。当时,捆绑死者的绳子是作为重中之重,可惜上面依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DNA发现。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贴在死者胸口的一张照片,上面只有一个红色的鬼脸图案。”杨睿说着,将手机打开,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