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在盈盈的灯光映照下,显得鬼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又是一具森森白骨,横陈殿中。
少年忍不住又惊“啊!”了一声。
“放我……下来!”
少年依命把中年人轻轻放落,回首望处,他已经呆住了,像置身一场恶梦之中。
他第一次看到慈祥的爹爹,脸上出现这种骇人的表情。
“爹……你……”
“我不是……你……爹!”
少年骇然后退了一大步,他想,爹爹可能是伤的太重了,以至于有些神志不清。
“孩子,把迦楼罗右手所指的……那盏灯……拉下来。”
少年惘然的走到绘有迦楼罗的壁画前,用力拉下来迦楼罗右手斜上方的灯盏。
一阵压抑的轰鸣声过后,大殿正中升起了一座祭坛。
“你,把骷髅的右手掰开,那有钥匙……”
中年人面上肌肉不停的抽搐,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看样子十分痛苦。
少年咬着牙走到白骨骷髅前,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喘着粗气掰断了骷髅右手的指骨,取出了一把金灿灿的钥匙。
“爹……”
少年捧着钥匙回到中年男子身前。
“我不是你爹!”
“您老人家……”
“现在注意听着!”
少年人骇然至极的望着中年人,俊面一片苍白。
“我是你父亲的副将玄空!”
少年人心头一震,颤声道:“爹……”
中年人虎目一瞪,打断了少年的话头,道:“我是你父亲的副将玄空,四十年前是这座烂陀寺侍奉主持的小沙弥。”
“我父亲?您……”
“不错!我并不是你生身父亲。”
“如此说来,我不姓王?”
“你姓任!”
少年身躯不由的一晃,“姓任!”
“不错,姓任,你记住,你的名字叫任平生!”
“任平生?”
“嗯,你父亲叫任灵均,原是陈国上将军,天变境圆满大宗师!”
一片不祥的阴影,立时笼上任平生的心头,使他连打了两个寒噤,颤声道:“家父……”
玄空面目惨厉的叹道:“他被下了千情劫,陈国国君陈熊槐为和楚国求和,在两军阵前杀害了他!”
任平生宛若被焦雷轰顶,惨呼一声:“父亲!”两眼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