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寿命,对于他绝大多数臣民们而言,实在过于漫长了。
“也许只是一个沉眠,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就是一辈子。
“这就是短生种的悲哀,他们有限的生命,让他们只能看见短短百年内的兴衰,并在自己短暂的人生中,极尽汲取一切资源,壮大自己的家族。
“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血脉的奴隶。
“如果不加以限制的话,这些最早崛起的家族,就会如同左边这瓶没有添加反魔化药剂的施法材料一样,如同生物体内的恶性肿瘤一样,没有限制的、凭借本能的汲取一切营养而壮大。
“这个城邦就会很快失去活性,也许一两百年,也许几百年,就会变得脆弱不堪。
“然后一次旱灾,一场败仗,一次不经意间爆发的瘟疫,就会让这个国度衰败甚至消亡。
“国度会消亡,但这些身为原罪的家族,却可以流亡他地,以图崛起,或是就此寂灭。”
说道这里,实验室中却是突然想起了咔嚓一声脆响。
“伊格...试剂瓶...试剂瓶要裂开了!”
菲舍的大光头上顿时冷汗直流。
他可是见识过试验室里各种‘翻车’场景,天知道伊格的试剂瓶里是什么鬼材料。
一旦爆掉,后果不堪设想。
就见伊格手中两只都已经魔化反应完毕显得死寂的试管,竟是如菲舍所言,再次有了动静。
那些不知什么材质已经变得臃肿的施法材料仿佛开始了最后的挣扎,顺着裂缝涌出。
两支离破碎的施法材料,在黯淡的试验室中,隐隐泛起妖异的红芒。
如同一对来自深渊中眼睛,在默默注视着满脸惊惶的菲舍。
与此同时,伊格像是置若罔闻一般,盯着他的双眼,幽幽道:
“这就是为什么,提比利乌斯冕下,会给泽兰迪亚套上枷锁的原因。
“因为生命以负熵为生,
“并最终...
“走向消亡。”
......
就在菲舍被伊格‘教育’的服服帖帖冷汗直流时。
远在第二城内某座财富神殿内传出女祭司的失态的惊叫声:
“什么?已经走了?不是已经贿赂了那名红袍法师吗?难道消息没有带到?”
这位女牧师显然没想到往日里万无一失的邀请,竟然也有失败的时候。
因为对于任何商人与城邦的主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