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楚。
“他家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我怎么听见好像有人在里面哭?”
不是好像,是确实。
绿芜也瞥了眼院子里:“好像是牛管事的孙子生病了,一直不见好。”其实她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牛管事家的这些天也总心神不宁,有一次还失手打碎了我们带过来的一个青花瓷碗,奴婢听她告罪时好像提过这么一句话。”
这样啊……
原本打算继续往前走走走看的想法一断。
“既然都路过门口了,那我们便进去打声招呼吧。”佟佳言说完,便当先一步,朝牛家大院走了进去。
……
“娘,怎么办?看天柱一直这样子难受,我、我心里也好难受啊。”
二栓媳妇怀抱着儿子坐在床边,小天柱微张着干干的嘴巴看着她,见她眼里有水滴下来,就努力伸手去够她的脸。
二栓媳妇咬着唇,把脸凑过去,轻轻摸了摸他那已经明显瘦下来的小脸蛋,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唉,看着孩子这样子恹恹的没有精神,他爷,他爹,还有我,哪个不难受?我都恨不能替了我的乖孙去受这份罪!”牛管事家的也一样是一脸愁容,“我说让你继续给他灌药喝你非说舍不得,这人生了病,不吃药病咋能好的了?”
“我也是看他一吃就吐实在下不了手啊!”二栓媳妇也觉得委屈,哭的一噎一噎的,“看他哭起来的那可怜样,嗓子都嚎昌了,药没咽下去几口,再把嗓子哭坏了可咋办?”
“嗓子嗓子嗓子,人要都没了,还要嗓子有啥用!”牛管事家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出去喂鸡!换我来喂药!便是孩子再吐再闹也好,也该吞下去一两滴药!”
说着,就要从二栓媳妇手里抢过孩子自己抱。
猝不及防的敲门声正好在这时响起,紧接着响起一道温柔好听的女声。
“有人在家吗?”
牛管事家的一愣,和护着孩子的二栓媳妇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谁来了?
“我出去瞧瞧,你带孩子在屋里歇着,就别出来了。”
牛管事家的收回手后往外走,怎么也没有想到,来的人竟会是七小姐佟佳言。
“七小姐?”能看出她脸上的惊讶十分的直接,“您怎么来了?”
佟佳言笑道:“只是随便走走,哪知就到了这里,不想竟是你家。”
人既然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