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面,像是一个老的不成样子的脸,默默嵌在墙里。我们单位也算是跟冶金关系很近了,所以我大约也懂得一些冶金知识。这门烂成这个样子,在这种环境中,只有可能是因为原材料的原因。钢铁中的碳分布不均匀所以导致了氧化速度的不同,而这种钢材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大量应用的时候应该还是在六七十年代。
但是这个游乐场也就是近十几年才在我们这边兴起来的吧?六七十年代,那时候还是迪斯尼呢!要说在建这个游乐园的时候随便找了块历史悠久的废铁做了这个门我是绝对不信的,但是要说建这个游乐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地方,那这些管线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对旧人防工事的改造利用?
想不明白,门打不开。
既然这样就不去管了,我转身对后面百无聊赖的两人说:“走吧,回去休息,反正里面是人,也不能把咱们怎么着。”
容予思答应了一声,带头朝回走,我故意没有将手电筒照向前方,二是调到微光照着小花的后背,但是容予思依然如暗夜归巢的蝙蝠一般躲避着各种管线的突起,转弯。我看着前面时隐时现的白色身影,心中潮起潮落,不知道该怀疑什么。
说实话我很嫉妒这些与众不同的人,卢岩、容予思等等,他们都有常人所没有的能力和本领,在太平时如同常人一样生活,在乱世则能横行天下毫无顾忌。而我却只能蝇营狗苟,到处躲藏,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不要说去保护别人。
天已经黑了,岸边格迦的吼叫声震天。我们在三楼席地而卧,听着不远处杂乱惶急的吼叫,完全没有一丝可以休息的心情。如果明天他们不离开怎么办?就算他们离开了,我们要怎么继续接下来的旅程?好在容予思的伤已经好了,虽然她仍然包裹着厚厚的绷带,但我能看出来,有那样矫健的泳姿的人,背上绝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伤口。她也有她的秘密,需要刻意的隐藏。
我翻身起来,走向外面露台。每个人都有秘密,都要去隐藏一些东西。但为什么我却没有?我趴在露台上看着眼前的湖面和格迦们,心中却没有什么惧怕的情绪,脑中回想起了从天坑开始的那段匪夷所思的经历。
不知道卢岩他们是否安好,刘东西有没有得手,王大可是不是还缺心眼的喜欢卢岩。我摸着背上用防水布裹得结结实实的那只左手,它现在已经风干坚硬得如同石头。卢岩让我去拯救这个世界,我却被困在这里,我只是个普通人,这只手也并没有把他那种神奇的能力带到我身上,这个世界上,普通人根本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