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吧,灯红酒绿,人挤人。
到这种地方来通常只有两个目的:一,玩乐买醉,二,艳遇。
方威,四十六岁,市警局保卫组主任,身形维持得还可以,只是前额头发略为稀疏,他抱着第二个目的,在酒吧里已独自坐了近两个小时。
前几天有年轻的同事告诉他,在这里结识了一个金发女郎,度过了十分愉快的一夜云云,方威觉得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但一连几天均无所获。
他金睛火眼那样打量来往的女客,虽然已经连着几个深夜,却锲而不舍。
每隔半小时,他叫一杯鸡尾酒,直到面前的吧台桌上排满了透明的高脚杯,方威眼前一亮,一个高佻丰满的身形出现,在他对面坐下。
那女郎十分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长头发呈波浪形,被闪亮的水钻发卡束成一条宽大的发帘,穿件银色吊带窄裙,眉目间风情万种,她笑得极其妩媚。
方威不由得转过身去看看身后还有什么人。
没有人,是的,她的确是对他笑。
她自手袋取出一支香烟,却找不到打火机,作无奈状,看着方威打出求助讯号。
方威连忙过去替她点火。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子,骤眼看简直像某位女明星。
女郎笑了,“我并不会抽烟,只是想认识你。”
方威听了,十万八千个毛孔都舒服熨贴无比。
他问:“为什么是我?”
女郎笑笑,“成熟、老练、稳重、智慧,和舞池里那帮人不一样。”
“哈哈哈!”方威看了看舞池里花枝招展的小鲜肉们,又看了看女郎,兴奋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笑了笑。
女郎笑说:“我叫聂丹薇。”
方威一怔,“丹薇,就是红玫瑰?也只有你配叫这样的名字。”
聂丹薇说:“谢谢你,来,让我请你喝一杯。”
“你请我?”
“怎么了?”她笑着到柜台前去买酒。
方威看到她那曲线分明的背影,十分兴奋,今晚行大运!
聂丹薇取着酒回来,把椅子拉得很近坐下,方威可以闻到她身上浓郁香水味,像是盛开在奥地利的那种野玫瑰。
“来,”聂丹薇道:“让我们正式认识。”
方威清清喉咙,“我是个高级警员,在本市担任保卫主任。”他笑了笑,“未婚。”
聂丹薇似乎对他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