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领功。“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呢,别忘了重谢我。”
晏七行淡淡一笑说:“我只是想说,我也很吃亏。”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晏七行居然也有幽默感?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看,何况我又没看你的屁股。再说那时候身在大漠,性命攸关,哪来那么多规矩?”我低声反驳。其实那次他伤得不轻,除了大的剑伤刀伤之外,全身都是细小的擦伤,他的屁股,嘿嘿,我还真的看到了。不过当时只想到治疗,绝对绝对没想过这是个男人的屁股,以我刘丹二十七年的“高龄”起誓。
晏七行轻叹一声说道:“不错,这里是长安不是大漠。当日我受伤,你每日来为我察看伤势,并无诸多避讳。”
这声叹息把我的思绪牵回了遥远的草原大漠,那些策马草原、意气风发的日子,感觉象上个世纪的事。
晏七行说:“我大哥号称神医,医术再精湛不过,有他在你身边,我便可以放心离开长安了。”
“嗯?你要走?”意外!趴在床上,我仰头看他。“去哪里?干什么?”
“目前大汉最大的外患是匈奴,最大的内患则是屡剪不灭的丹心墀。”他站起身来,色庄容肃。“这次奉旨离京,我定要彻底铲除丹心墀,让陛下全力对付外敌。”
“你对刘彻还真是忠心。”下巴柱到枕头上,我闷闷地说。想起赵敏,心里觉得不舒服。“拜托你件事,如果可能的话…”
晏七行打断我的话,决然说:“若你想说赵敏之事,绝无可能。”
我愠怒地大声说:“我又没说让你徇私,我只是想让你尽量抓活的而已。”
活捉赵敏后,我好好劝劝她,然后跟陛下求求情,说不定可以得到赦免。十八岁,如花似玉的年纪,我不愿她死。
气氛有些沉闷,在对待丹心墀的问题上,我跟他的想法的确不同。
我忍不住坐起来。
晏七行惊奇地看着我:“你……你怎么起身了?你的伤。”
我挥挥手说:“别理它,反正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想进宫当差才赖着不起来。”
“不想进宫?”晏七行喃喃重复我的话,若有所悟。
“七行……”我头一次这样叫他,觉得很顺口。“其实我想跟你谈一谈关于丹心墀的事。”
也许是“七行”这个新称呼打动了他吧,他居然没有反对谈这个话题。
我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从高祖立国,除了吕后专权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