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昂死了。
刘婉儿也死了。
所有的线索全断了……
一夜之间死了两个人,都与肖刘馆有关,我被京兆尹府的官员叫去问话,差点被关到监狱。最后还是卫青韩嫣出面,把我给放了出来。
郭解来见我,听我讲了整个过程后沉默不语。临走时对我说:“兄弟你只管安心照料肖刘馆,此事或许尚有转机。”
肖刘馆,肖刘馆!!!
他念念不忘的还是肖刘馆。
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追究,甚至没有力气生气。
我不是一个脆弱的女生,相反的,我比大多数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女生经历都丰富,见识更广泛,性格更钢强,心肠也更坚硬。从那年开始,没有戏拍的时间,我被组织送到南太平洋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那个小岛专门为世界各地的犯罪组织训练专业犯罪人员。
在那里,每个人都要接受近乎血腥残酷的军事化的魔鬼式的训练,我所有的功夫、枪法、军事、历史知识、文物鉴定知识、盗窃专业技能,都是在那个岛上,经历身体和心灵双重痛苦的折磨下学来的。
出道以后,为了应付他们,我亦作案多起,但是我从未杀过人。
死,只能是在戏的剧情中!
生命何等宝贵,没有任何人有任何权利去夺取他人的性命。正是抱着这种信念,当初我不肯杀害一姐,只是把她逼下车去。
可来到汉代,第一天就压死一个,现在又有两个人因我而死,而且都是血淋淋地死在我面前。现在只要一闭上眼,他们死亡的情形就活生生地浮现在眼前,我不安,我内疚,我难受,甚至因为这种情绪,连和田玉线索中断的事都被搁置下来。
我心里空荡荡的,在内疚和无望中机械地渡过每个晨昏。
直到有一天,传来太皇太后的死讯,国内上下举丧,肖刘馆也不例外,内外一片素白。
我呆呆凝望着那片白色,忽然有一种感悟:生命都是一样尊贵,但有的人死就如死只蚂蚊默默无声,有的人死就如大夏将倾轰轰烈烈。
无论壮烈与否,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曾活过,既然人人都有一死,为什么不在有生之年好好地活着呢?在古代也好,在现代也罢,又有什么分别?
如同我希望萧剑过得比我幸福,萧剑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或在人间,或在天堂,或在过去,或在未来,只要生命还在,都要幸福地活着,且要努力幸福地活着。
我遥想着时空那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