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思念着二十一世纪的一切。
卫青走了过来,他竟没给累趴下,看进来还很有精神。
这小子有潜质。
他站到我身边,默默地陪着我。我忽然问他:“你结婚了吧。”
他一怔,对于这个词不怎么消化。
我扯扯嘴角一笑,穿越之人的寂寞在此可见一斑:常常鸡同鸭讲,沟通不良。
我解释道:“我是说你成亲了吧。”
卫青“嗯”了一声,低下头。小子,居然知道害躁,又不是丢人的事。
我又问:“你喜欢她吗?我是说你妻子?”
卫青若有所思想了半天,没点头也没摇头。我心里替那个妻子觉得悲哀,得不到丈夫的爱情不说,连陪着他白头到老的机会都没有,年纪轻轻就撒手尘寰。卫妻死后,卫青娶了他的原主人平阳公主,两个人倒是恩恩爱爱过了一辈子。
卫青心中所爱的,应该是那位身份尊贵且对他有恩有义的公主吧。
我想着难以相见的萧剑,一股悲伤涌上心头,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她,在她活着的时候好好对她吧。让她离开的时候,没有遗憾地走。”
卫青问道:“先生莫非有心爱之人?”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抬手拍拍他的肩头道:“今天很累,睡吧。”说罢走进卧房。
萧剑是我心中的甜蜜,也是我心中痛苦,而这两种感觉,我只想自己独享。
第二天照常五点钟出操,操练了半个时辰队列,再让卫青带队,绕长安城跑一圈。
今天是郭解许诺的期限,我的心反而安定下来。
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没等到郭解竟等来两公差,拿着一幅画有“飞抓”模样的图示找到肖刘馆,来问我们见没见过这件东西。
卫青在旁,一见那东西,不由瞅了我一眼,我当然否认,极尽狡辩之能事,连哄带骗送走两公差,卫青悄悄问我:“那东西即是飞抓吗?用它可以爬多高?”
我白了他一眼道:“想爬多高就多高。”
心里却暗暗有些烦躁,飞抓是精钢所制,而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钢制品,为免麻烦,总得想办法把它弄回来才好。
一念及此,一种无力感顿时从心里升起,原来我已经有那么多的秘密暴露给人家看,麻烦只怕会越来越多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郭解的管家郭处匆匆走来,在院门口向我点头示意,我心中一喜,交待了卫青几句,随他离开肖刘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