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喜简直恨铁不成钢,洞穿人心。
陈先生就是看准了田恬这一点,温婉乖巧又胆小怕事,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同样的手段,陈先生就不对她用!
因为陈先生看得出来,她不好欺负。
其实,田恬的问题本来也很好解决的,只要田恬不怕那个视频,陈先生就无计可施。
可是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许欢喜这样,破罐子破摔吧。
她只想教训陈先生,替田恬出口气——至于拿回视频这种事情,当然是楚如斯这种护花使者来做了。
反正,凭她许欢喜的想象力,是想不出楚如斯有什么办法,让能让陈先生把双手奉上视频,毕竟那是犯罪证据,但凡陈先生有脑子,都不会轻易示人。
许欢喜干脆放弃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
眼下陈先生被套着黑布袋,不上去踹几脚,都对不起自己女人的身份。
正好田恬不敢动手,她来替田恬伸张正义好了。
反正她动手能力很强。
女人同仇敌忾,一起对付臭男人,真的特别畅快。
许欢喜表示,她真的很满意。
最后一伙人联手把陈先生扒的干干净净,然后赶出仙女棒工作室,甚至有人拍成小视频上传到网络上,还小小地爆红了一把。
陈先生自知理亏,倒也没敢声张什么,也不敢报复,灰溜溜地回到家里。
……
许欢喜送别了陈先生的一应情人。
自此,她们也算认清一个渣男,哭哭啼啼地走掉了。
许欢喜希望她们不受陈先生的影响,愿她们一边走一边爱,反正人山人海。
许欢喜本来准备把田恬留在身边,再语重心长的劝慰几遍。
但是田恬偷偷摸摸地接了一个电话后,百般找借口推脱,率先离开了。
许欢喜也真觉得自己犯贱,本来担心是陈先生来找田恬的麻烦,于是悄悄咪-咪地跟了上去。
最后才发现,居然是楚如斯来接田恬。
那一瞬间的感觉,简直比吃了一只死苍蝇还要憋屈。
其实,有楚如斯庇护着田恬,她应该放心。
许欢喜失魂落魄地转身,克制住心里的波澜,一抬眸,看到陈太太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陈!太!太!
她怎么还没走!
许欢喜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怂了,差点转身就跑,她怎么说也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个泼妇啊!
——虽然她手里有视频作为要挟。
两个女人静默地对峙着,陈太太的眼眶一红,哇的坐在地上哭起来。
许欢喜:“……”喵喵喵?事情的神来之笔总是那么突然,好端端怎么弄得跟哭坟一样?
她出于同理心,缓缓的靠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妇人:“诶,你别哭呀,我又没有欺负你!车库里车来车往,人家看着还以为我炒了个清洁阿姨,还不发工资,这多难看啊。”
陈太太蹲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你怎么好意思说没欺负我?!”
许欢喜的内心世界,分崩离析——蝙蝠侠、蜘蛛侠、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谁来救她一下啊。
许欢喜本想转身就走,随便陈太太哭得地崩山摇。
但是没走两步还是折回来,于心不忍,出于无奈,只能把陈太太带回仙女棒工作室,安置在仙女棒会客厅。
沙发上,陈太太还在哇哇大哭。
许欢喜受不了了:“你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就你那录像带放给你看!”
陈太太倒是秒速收住眼泪,然而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许欢喜觉得,她今天一整天的工作都被陈家夫妇给毁了……撕完陈先生,陈太太就搁跟前跟她哭唧唧,弄得她好像楼道下属妇联会的一样。
陈太太就一个劲地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许欢喜把人怎么了呢!
许欢喜被哭得心烦,瞪了陈太太一眼:“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家,你回家自己哭好不?”
陈太太一边哭一边说话,许欢喜完全听不明白是什么鸟语。
好不容易,哀嚎了半个小时,才没了力气,剩下抽抽噎噎。
许欢喜从设计图里抬头看陈太太,谢天谢地这厮终于清静了——
她觉得自己自己仁至义尽了,直接开口撵人:“陈太太,差不多就赶紧走吧,我这里不是收容所。”
陈太太像是陷入了死寂一样,抬头看向许欢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悲哀?”
“……”这是什么?陈太太这语气,怎么听着是要跟她诉苦的节奏?
许欢喜诚实地点头——在她眼里,陈太太这种软弱的女人,真的很悲哀!
陈太太兀自一笑,空寂寂地回响:“其实,你也不过是个可怜虫,明明是个小三,还好标榜什么惩处渣男。”
“……”许欢喜将手里的钢笔砸在桌面上,无奈地看着陈太太。
好!
她当知心姐姐陪陈太太聊天行了吧,就当日行一善:“你说说,我是谁的三儿?”
陈太太冷冷一哼:“其实你也是蛮厉害的,能撬大明星楚星云的墙角,我很佩服。不过也是个靠躺下发家致富的女人,怎么样?这家工作室,就是你不再纠缠江图南获得的吧。”
许欢喜把碎发拢到耳后,没想到陈太太居然对她有这么大的误会啊:“这些东西你听谁说的?”
陈太太咬牙切齿,许欢喜居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你以为我不看新闻吗?前阵子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小三,你的小秘书也是小三,我才懒得揪着你不放。”
顿了一下,陈太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颇有无所畏惧、同归于尽的气势:“人不要脸就是不要脸,用来对付人的手段都这么龌鹾,录我的视频?我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你的视频没用了。”
许欢喜则是冷静得不得了,是谁告诉陈太太这种事,掐指算就知道了,看是谁煽动陈太太来闹事就够了:“是花花工作室的尚小珍跟你说的吧?”
“是她说的又怎么样?你要是身正怕别人说什么啊?哼,小三!”陈太太的言辞里都是轻视和不屑。
许欢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眸光凌厉起来:“我从来没当过谁的小三,这一点请陈太太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