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楚家。
楚老爷子大发雷霆,家中长辈也是虎视眈眈。
楚星云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利用职务之便,将5%的散股给了江图南,同时利用手段逼迫一些小股东‘卖出’股权。
她泄露了公司的机密,才导致江图南每次都能买的恰如其分,轻易得到了10%的股份。
家规是免不了的,这是他们这种大家族流传下来的规矩。
楚星云自小娇生惯养,自然是又哭又求,但是严苛的家规下,她跟本抗拒不了。
除非,她不是楚家人。
堂堂楚家大小姐,被两个保镖强行按在地上,藤条狠狠地抽在茭白的背上,血肉模糊。
旁边都是非议。
“啧啧啧,别人都没娶呢,她就将迫不及待地给嫁妆了?”
“江图南那玩意,楚家大小姐也看得上?”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别有长处呢?”
她当晚趴在席梦思床上,疼得辗转反侧,怎么都不顺心,明明就得了高人指点,做的很隐蔽,为什么会被家中族长知道?
她本来就骄纵,哭得没边,好不容易联系上江图南。
结果……他那边是莺歌燕舞。
江图南哄着她,都是应酬生意。
楚星云心里暗暗记下了:“我知不知道我多疼?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我一定要你身败名裂。”
她要他哄着,他就哄着。
楚星云终于觉得,好受了些许,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忽然想起自己跟江图南初遇的模样,谁心里还没有个骑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呢。
她以前跟江图南也是泛泛之交,直到……他从脑残粉手中救下她,明知道她中药了,也不碰她。
她忽然觉得,这个人可以靠一靠。
利益建立后,像是拉近了距离,看清了模样,感情也就没有一开始冲动浓烈,如今,她对江图南剩下的只有管教和驯养。
她永远不会忘记,情动至极,他叫得是谁的名字。
……
这一夜,腥风血雨,许欢喜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的事情,就只有一件,第二天要去找林雅然算账。
林雅然总觉得惴惴不安,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昨晚开始就有这种感觉。
她提心吊胆地回到家,却看到许欢喜在她家门口等着,眉目冷淡地抽着女士香烟,踩着红色的高跟鞋,透露出一丝诡谲来。
一举一动,就像是大世家里那种醉生梦死的富家太太一般。
林雅然没由来的害怕,颤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我家,我男朋友就在屋里,我一喊,他就会出来救我的。”
“哦?你尽管喊一喊,看喊破喉咙有没有人来救你?”更为霸气又轻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雅然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极尽妖媚的女人,她身后跟了两个壮实的男人,看上去很社会。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大波浪卷的头发,语气稀疏平常:“林雅然,你的小男朋友真的很不禁诱惑哦。说不定他此时此刻正花着你的钱,睡着别的妞儿呢。”
“你骗人!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林雅然像是被戳到痛处,蓦地瞪大眼睛,扑上去要掐宋词,一副要捍卫自己的爱情的模样。
宋词是什么人,那是夜场里的扛把子,轻轻松松就制服了林雅然按在门上:“就当姐姐为你免费上一堂课吧,这种花钱留住的男人,不值得啊。你无才无貌无德,还真觉得那人爱你呢?不过是贪图你的钱,还有你傻而已。”
许欢喜皱了皱眉,诶,宋词说话是真的很欠。花钱留男人留不住,就像是楚如斯……她迟早也留不住,当然她也没兴趣留他。
留着干嘛,花着她的钱,还睡着她吗?
只是,林雅然对于家里那个吃软饭的似乎很真心,宋词这么说话其实很伤人了。
对此,她只想说,丧心病狂,干得漂亮。
她不圣母,且欺软怕硬,是一顶一的市侩形象。
那种女声优雅的模样?嗯,骗人的!人嘛,总要装一装,若是没有恶意,她当然愿意顶着温和无害的模样。
她走到林雅然面前,手里把玩着女士香烟,低头喷了林雅然一脸:“昨儿个,在化妆间打我时候,心里很爽吧?”
林雅然内心里一抽一抽的,似乎还不能从男友背叛的事实里走出来。
而更让她惊恐的是,眼前的许欢喜,像是被什么厉鬼附身了一样,完全没有往日里温婉的模样。
宋词看林雅然吓傻了,伸脚踹了踹林雅然的小腿:“小姑娘,趁着我还有点良心,快给我姐们好好道个歉,不然……扒了你衣服出去游行。”
林雅然似乎被男朋友这件事刺激到了,仰头对着许欢喜笑:“当然爽,看着你那张白莲花一样的脸,我就恨不得直接掐死得了。”
宋词嗤笑一声,抓着林雅然的头发往墙上狠狠一按:“许欢喜白莲花?玛德,你一定瞎!!!”
她分明就是个顶着白莲花外皮的绿茶表好不好?
许欢喜不轻不重地看了宋词一眼,这闺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有她这么说话的吗?
宋词没有注意到许欢喜的眼风,继续威胁着林雅然:“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替你减减肥,你说你腿上手上小腹都是肥肉,我帮你切几块好不好?”
许欢喜:“……”宋词还真的是越来越上道了,她很怕宋词哪天把自己作进去。
林雅然挺了挺背脊:“我就不信你们敢这么做!”
宋词打了个响指,旁人立刻递过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冷冷地在李雅然的脸上拍了拍:“当老娘敢拿刀玩枪是骗人的?”
许欢喜:“……”宋姐,您的刀都没开刃了!
林雅然立刻就腿软,脸色立刻苍白了,声音发颤:“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许欢喜哂笑一声,林雅然还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只会仗势欺人,如今没了楚星云,她自然不敢嚣张。
她不擅长恐吓别人,干脆把话题抛给宋词:“宋姐以为呢?”
宋词倒是信手拈来:“她哪只手打得你?我废了给你玩玩?”
“两只手。”许欢喜挑挑眉,又淡淡地抽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