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一闭上,自己也会被抓进那座晦暗不堪的牢笼中去。
“景墨灏…”
洛溪口中喃喃道。
你做下的孽现在却这样残忍地折磨着我,你现在在哪?
洛溪忽然想起了上午的电话。
对,电话。
洛溪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确保不会有人挣脱铁栏从背后抓住自己,迅速打开了门,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她瑟缩着窝进柔软的沙发,颤抖着握住无线座机,将白天的来电回拨了出去。
……
西西伯利亚的五星级宾馆里,男人眼皮微微一跳,走到宽敞的观景阳台上,接起来电。
“喂?”
“景墨灏…”女人哽咽着略加颤抖的声音隐隐响起。
“洛溪,你因为想我都把自己想哭了?”
男人碎发在晚风中洒落着一股迷人的不羁。
“景墨灏,你混蛋!”洛溪便抽泣便发泄。
都怪他!把自己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连觉都不敢睡,眼睛都不敢闭!
男人舌尖在嘴边划出一道邪肆的笑意,“洛溪,我就说你总会有一天没有我你会睡不着的,现在体会到了?”
“景墨灏你就是个无情冷血残忍血腥无耻下流的暴君大魔王!”
洛溪一气把自己所能用来形容这个令人发指的男人所有的形容词全都抛了出去,却依旧无法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
她现在根本没办法直视这个让她噩梦连连的男人。
她甚至觉得,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玩腻了自己,是不是会将自己大卸八块,扔进哪个不为人知的河流。
自己母亲已逝,弟弟走丢,父亲又卧床不起,继母也对自己不闻不问,自己就算被人抛尸荒野也没有人来过问她的死活。
洛溪,你好卑微,好可怜…
洛溪默默将双膝抱进胸前,好像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真实地感知自己的存在。
电话另一端,男人点起一支烟,独自沉默。
听见电话里的呜咽声越来越重,景墨灏好看的眼眸敏感地眯了眯。
轻吐烟雾,男人低沉道,“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用不着你管!”洛溪抽咽着。
“洛溪!你是不是在客厅?”
“干什么!”
……
电话被挂断。
男人立即打开与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