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人会不爱惜自己的容貌,但是汪海琼现在虽不至于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可整张脸乍一看上去,还是异常的可怖。
她几乎是毁掉了半张脸。
医生给汪海琼重新上药缠纱布的时候,汪海琼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但即使这样,也还是会因为剧烈的疼痛溢出眼泪,可眼泪中的盐分滴到伤口上,医生只能再次进行杀菌。
“眼泪只会让你的伤口更疼,对于伤口恢复也没有任何的好处,还是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医生说道。
汪海琼低声“嗯“了下,但眼泪还是会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医生只能耐着性子给她一遍遍的擦拭。
温知夏就那么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心中多少有些沉重。
在医生离开后,汪海琼靠在病床上,半天没有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她的整张脸都是麻的。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温知夏问道。
汪海琼嗤笑一声:“干什么?你可怜我?还是想要看我笑话?“
言语之间的针对,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跟温知夏站在对立面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成为了习惯。
“你现在的处境,已经足够我看笑话。“换而言之,她没有那么空闲,也没有兴致持续性看她后续的笑话。
汪海琼捏紧了手掌,“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生厌。“
温知夏微微扯动唇角,淡声道,“你也不怎么讨人喜欢。“
汪海琼被用绷带包裹严密的脸侧过来,看着她数秒后,深吸一口气:“温知夏我真的很讨厌你,从你第一次云淡风轻的从我手里抢走项目开始……“
可更多的,大概是羡慕。
羡慕她永远干净,永远真挚,永远热忱。永远……不会跟她走一样的路。
从汪海琼躺在第一个男人床上开始,她就回不去。女人的衣服,脱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和今后的无数次,只要还有男人对她的肉(体)敢兴趣,只要她还缺钱,她就走不出去这道漩涡。
从第一开始见面,汪海琼对温知夏是带着好感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坠入深渊的人望着海面上的那抹亮光,即使自己脏了,可有一个人是清清白白的无暇,她看着。便不觉得这个世界都是肮脏一片的。
可你知道,这种好感,一旦建立在,有人将你们两个放在一起做对比,说你只能用来睡,而她是用来爱的时,那种感觉吗?
跟汪海琼上床的那些个男人,提起温知夏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