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诗,着实应景写心。”
古云初闻声见状,稍一踌躇,只当自己皇兄是独自在外时被哪一处的倡女迷了,无需认得真去。转念再想,当年的小皇帝独力难支,少不得要借一借皇后外戚,以定乱局;然则柱石之功不可震主,势大羽丰不可自鸣。更有甚者,宁妒而死者岂可母仪天下,受人掣肘者何以坐拥江山?思及此处,古云初倒是不自觉哼笑两回,鼻内一嗤,心下暗道:现而今早非皇兄初登大宝任人拿捏之时,若其此刻生了寝河洲、食荇菜的心思,怎不大好?且叫前朝后宫那一个两个的捱捱浇头冷水,吃吃烧心苦头。
正自思量,古云初耳郭一抖,却又闻听古云渥懒声一叹,顿挫抑扬。
“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
古云初眨眉两回,还未应声,倒似先听得自己后槽牙咯吱一下,不由自主发个冷颤,摇心若悬旌。
“皇兄……莫不是……”
殿内唯二两两对望,各怀心思,再无旁言。
静个一刻,古云初不由得目珠浅转,藏了眶内懔然神色,摇眉巧笑道:“无怪皇兄今儿个专唤了臣弟来宫内品这绿珠蒲桃。”
一言方落,古云渥身子应声直挺挺朝后一仰,将两臂一弯一扣,缓搭在那雕龙包金的椅背上。
“莫说明珠十斛,百斛千斛孤也出得起。只不过,孤要如何,方能教其‘一开闺阁忍辞君’才是?”
“那女子,莫不是需得辞了宋楼,别了容郎?”
古云渥闻声,目睫微颤,低眉朝向别处,自道:“云初可是早有耳闻?”
“臣弟岂敢!皇兄上回出宫,于弟有所交代——那一次,正是往蜿虹而去。近几年来,皇兄于暗处搅动江湖,所言所行,从未避讳臣弟。单凭皇兄同宋楼主人干连,除了容家,臣弟怕也想不出蜿虹哪家的可人儿还能有此福气,得趁君怀。”
古云渥面上一紧,似被捉了痛脚,冷不丁掩了帝王神气,脖颈一僵,咂嘴转了话头,“你是未见其那派繁秾为李、照水成莲之相……形妖质冷,不媚于人;齿牙明颂,反辱芳香。孤虽碍于皇后,不曾多生男女情愫,亦未频频召幸媵御,然则偌大后庭,终归不乏美人儿备位……孤又岂是那乡野村汉抑或懵懂后生,单为一张俏脸销魂锁梦乱了心曲?”
“自是不能,自是不能。”古云初打个舌花,忙不迭连连应声。话音方落,其倒将唇角一边上挑一边下挂,好教面孔扭曲作怪,哭笑不能。
“没有容家我那异姓兄弟,便没有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