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来因(2 / 8)

站定,目不转睛瞧着宋楼奶奶,待二人四目交对,五鹿浑这方眨了眨眉,收颌拱手,看似不经意改个面色,缓声轻道:“初入宝地,本当从俗避讳,未料昨夜梦行,搅扰贵家宗祠,在下心内,着实惶恐。惴惴之中,尤忧恶疾卷土,本欲偃息睡榻,养志和神,孰料一夜梦觉,恍惚懵腾,拖拉之下,竟又误了容兄辞家这等大事……”

秦樱鼻息稍重,轻哼一声,掉个冷脸子,心下不由计较道:瞧那祝迎手书,龙飞凤舞,起首末尾,皆无敬语;想来,这信当是时不予之,草草书就,如此推演,尚无可疑之处。只是,这祝家兄弟,自昨夜始,行事便透着三分古怪——欢儿气郁,怎就正唤了祝迎相伴,举酒消愁?欢儿离家,怎就偏巧又为那祝迎撞见?其既撞见,怎就非要孤身随了去,未教楼内旁人知晓半点?而这祝掩,不早不晚出现,不疾不徐应答,这般那般,前前后后,倒是让人难解疑窦、安心不下。

思忖失神片刻,秦樱蓦地回魂,正听得堂内胥留留同闻人战小声嘀咕不止。稍一凝眉,茫然四顾,秦樱缓吞口清唾,抬声令道:“且命楼内子弟卅名,分头探寻欢儿行踪,谨慎行事,切忌声张!再来,肘腋尽出,耳目江湖,更需多加留意近日前来宋楼出卖消息之人。”稍顿,秦樱叹个两叹,心知此回容欢离家之由,同之前逃婚躲桃花可是差之良多。一番细想,愈思愈急,自感策短,这便再将冷眼暗冲五鹿浑一递,心下说不清是忧是怨。

五鹿浑见状,面上忙装个惶惶之色,两腮一嘬,扭脸反朝胥留留言道:“容兄心气本高,目空千古;初经昨夜,佗傺含恨,怕其身心已疲,再难招架。现下其既无踪,胥姑娘想来亦得饭不沾匙,睡如翻饼。如此这般磨折枯候,徒损心神,倒不若亲往相寻,将那气力落在实处。若可早一日得了未婚夫婿行迹,胥姑娘也能早些心安不是?”

此言一出,胥留留面色未改,心窍却是止不住好一通风浪沉浮。未及细思,脑内最先念及的,便是先前五鹿浑多番欲跟自己撇清干连之辞。忆及此处,胥留留难禁颓唐,目帘一低,失气应和道:“宋楼于我,恩深海岳;我于宋楼,报浅涓埃。”话音未落,其已是起身正面,先往五鹿浑处颔了颔首,又朝秦樱起手请道:“但求祖母慨允,好教我同楼内子弟共往寻人。留留不惜,当效死力!”

五鹿浑耳郭一抖,自然听得出胥留留言下隐隐幽怨,眼帘一挑,正待细观,却见胥留留早是转睫,目华既亮且空,连一面也不再多瞧自己。

秦樱见状,也不多言,唯不过亲上前握了胥留留两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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