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好同姬沙合力,连横对敌。”
鱼悟听得此言,口唇再开,却不言语,只不过吃吃哼笑两回,单掌一抬,便放那弟子退出堂去。
弟子见状,如蒙大赦,长吁口气,领命而走。待将房门细细一掩,又再朝前行了两步,侧目四望,拊膺驻足,心下暗暗将那夜鹿角刀客奇袭之事同胥子思擂台所言两相比对。不过盏茶功夫,其额上又见一层薄汗,下牙前探,不自觉将颏骨松动松动,待听得咔咔两声脆响,这方陡然回神,回眸冷眼,一瞥鱼悟所在一心堂,又再吞口浓唾,缩手塌肩便往院外疾走。
花开两朵,话分两头。
再说广达城,胥家兄妹这一边。二人得见胥子思尸身遭此天大恶事,折辱若斯,实乃门楣奇耻。转念再想,二人又再止不住引咎自怨,既叹家门不幸,又怒子孙不肖,一不能替父报仇雪恨,二不能送父入土为安。细思下来,兄妹二人皆是失智嚎啕,深以为过,自觉无颜,唯不过捧着胥子思残肢,埋首膝跪,不言不动,瞧着令余人颇是忧愤。
闻人战于五鹿老身侧立了多时,见此情状,早是潸然,正待放脚上前,胳臂却为五鹿老虚虚一扯。
“你我不过外人,此时此地,还是莫要近前为妙。”
一言方落,五鹿老目珠溜溜一转,暗暗打量不远处五鹿浑片刻,清了清嗓,疾声撺掇道:“兄长...…你怎还不过去?难不成要待那胥家小姐哭嚎昏厥,你方上前?”
五鹿浑闻声见怔,侧目冲五鹿老飞个眼风,低眉诘道:“我也不过外人,冒失惊扰,如何使得?”
五鹿老似是早知五鹿浑有此应答,鼻息一重,不管不顾,扬眉脱口便道:“日前,我早听山庄仆从私下提及,说是有一夜过子时,你同胥家小姐祠堂私会……”五鹿老一顿,口唇一撅,有板有眼调笑道:“兄长,真是外人,可断断不会择了那个时辰、那个地方,去做那一档子事儿呐……”
不待五鹿老言罢,五鹿浑已是见怒,袖管迎风,刷的一声,抬手甩了数根烟萝针出去。
五鹿老见状,反应不迭,上身朝后一仆,两腿却未随上,心惊胆战间,两掌疾往闻人战身前一递,欲要寻个帮衬。
闻人战口唇一抿,身形一闪,人早是退出了三尺远;待身子站定,这便将两臂一抱,粉颊一偏,目不转睛瞧着五鹿老直愣愣歪在地上,身子一仆,浮尘四扬,正应了那句泥菩萨脑袋——灰头土脸;而那烟萝针,已是根根分明,针尾直立,正对五鹿老靴尖,不足半寸。
五鹿老唇